祁雲渺覺得荒謬:「阿娘,我的婚事,為何要由宮中的人做主?宮中為何突然要給我賜婚?」
沈若竹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兒,越群山便道:「是寧王舉薦你的。」
「……」祁雲渺明白了。
寧王……
自從上回她和阿娘找他算帳,折了他一名金吾衛之後,他估計便一直暗中在想別的辦法來對付她們母女。
她們還沒和他正式復仇呢,他倒好,先做些這些事情來了!
祁雲渺忽而重重地喘著氣,咬緊牙關問道:「那這益王世子是何身份?」
寧王舉薦她,那想來這定不是什麼好事。
沈若竹終於與祁雲渺解釋道:「如今的益王是皇帝的堂兄,他的父親老益王,在同先帝奪嫡時失敗,被貶去了益州,也就是蜀地封地。此番年節,現任益王帶著自家的世子進京述職,同時也向皇帝提出了想要賜婚一事,以示對新帝的忠誠,寧王恰好聽聞此事,便向皇帝舉薦了你……」
蜀地益州……
祁雲渺果然沒猜錯,這寧王是想要折磨死她和阿娘。
蜀地偏遠,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且不說那益王世子脾性如何,她若是真被嫁去那種地方,那日後會被徹底困住不說,還將會與娘親相隔千里之遠。
「阿娘,我不嫁!」祁雲渺道。
「阿娘當然不會讓你嫁!」沈若竹抓緊祁雲渺的手。
幸好皇帝登基之後,極其看重越家,越樓西此番又剛在塞北立了功,是以,消息傳來,只是喊她進宮去同世子相見,而不是直接賜婚。
這個當口,只要他們告訴皇帝,祁雲渺已經同人定了親,那這門親事,便還可以避免。
「渺渺……」沈若竹握緊祁雲渺的手,道,「你也知道,阿娘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逼你,如今你宋家嬸嬸聽聞了此事,已經主動喊人捎了口信,說是你願意,可以說已經同宋瀟定了親,我們兩家立馬便擬一份婚書,這樣婚事便可以避免了。」
「宋瀟?」
祁雲渺聽到這個名字,尚未來得及說話呢,越樓西便先搶在了她的前面,問:「是禮部宋大人家那個宋瀟?那祁雲渺同他定了親,將來可是真的要成親?」
「……」
越樓西的反應有些大,屋中所有人立時都將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知他是出於什麼目的。
越樓西緊緊地盯著沈若竹,只希望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但在滿堂的寂靜之間,他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麼。
「咳……」他終於不再去看沈若竹,也不再去看祁雲渺或者廳中的任何一個人。
沈若竹默了默,回答道:「你宋嬸嬸說了,到時候若是渺渺願意,便直接成親也行,若是不願,他們也會尊重渺渺,等過個一年半載,再找個理由把婚事悄無聲息地退了便是。」
越樓西終於松下了一口氣。
祁雲渺莫名的,也跟著松下一口氣。
縱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心儀的郎君到底在哪裡,但她知道,宋瀟不是她想要的。
是以,若是將來不必真的成親,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祁雲渺便和自家阿娘堅定地點了點頭:「阿娘,那我願意和宋瀟擬一份婚書!」
「好。」沈若竹自從祁雲渺進屋之後,握著她的手便一直沒有放過。
她知道的,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祁雲渺為了能夠留在上京城,定是會同意宋家的這個提議,如今事情已經得到了明確的解決,她明明該如釋重負的,但是沈若竹趁著注視祁雲渺的間隙,又去花功夫去悄無聲息地看了眼越樓西。
她的一雙細眉愁容,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解開。
盯了這麼多的外人,她倒是忘記將自家人給看緊些了,沈若竹想。
她拉著祁雲渺的手,還想再叮囑她近來先別常往外邊跑。但是沒等她再開口,緊閉的廳堂門外卻突又有門房的聲音響起。
「將軍,夫人,將作監小裴大人到了!」
裴則?
沈若竹和越群山相視一眼。往日裡裴則上越家的門,基本都是來找祁雲渺的,這回他們不知裴則來的具體目的,便也先喊祁雲渺去花廳里與他見了一面。
「阿兄!」祁雲渺也不知道裴則今日突然上門是有何事,匆匆忙忙趕到花廳去見他。
裴則顯然剛從宮中辦事出來,身上還穿著日常點卯幹活的紅色官服,站在越家的廳堂間,顯得格外惹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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