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別人看來,他是出車禍死的,面目全非也是正常。
只要體型對得上,一切好說。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除了身邊的心腹,只有楚家的阿烽知道他還活著。
結果……
站在他身後的保鏢感受到威脅,立馬掏槍對準了楚唯征。
開門的保鏢則趕緊關上門,堵住楚唯征的退路。
楚唯征在刀山血海里收死人,平惡鬼,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區區兩個保鏢,還不至於讓他放在眼裡。
他把阿烽扶到一把椅子旁,讓這個幼稚鬼坐下睡覺。
至於他自己,則完全無視了那把槍,鎮定從容地開口:「這就是大先生的待客之道」
梁國興蹙眉,擺了擺手,讓保鏢把槍收了起來。
如果楚唯征真的對他不利,這會兒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開槍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如果楚唯征是善意的一方,那麼拿槍對著人家,則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發現他跟楚向烽雖然外表一模一樣,但是兩人的氣質很不一樣。
楚向烽的冷漠和寡言,是生拗硬造的,有著後天模仿的刻意感,其實他的內里很幼稚,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可是楚唯征……
用一種生物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盤旋在天際,隨時準備俯衝下來叼走獵物的雄鷹。
眼神銳利而冰冷,態度桀驁不馴,狂得沒邊,自帶一種睥睨眾生的傲氣和冷漠。
那是骨子裡的孤高和狠辣,不是強迫自己裝出來的。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或許用孤狼來形容也很合適。
如果能跟這樣的人成為盟友,那他無疑是多了一重勝算。
他眯著眼,問道:「我敢肯定,阿烽不會跟你通風報信,那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有心,就會找到。」楚唯征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底牌。
梁國興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但他更好奇楚唯征來找他的目的,直接問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一個承諾,一份協議。」楚唯征自顧自坐下,是平等談判的姿態。
梁國興捂著胸前的傷口,權衡片刻,問道:「為了誰」
「梁欣欣。」楚唯征觀察了一下樑國興的傷勢,還行,不是很嚴重。
那麼給梁阿公報信的人,一定是故意誇大其詞,就為了刺激梁阿公,要他性命。
實在是可惡!
也實在冷血!
這麼一個梁家,他是絕對不會讓梁欣欣孤軍深入的。
太危險!
她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無父無母的,無異於羊入虎穴。
所以他必須為她爭取一個保障。
他的回答讓梁國興非常意外,立馬問道:「你跟欣欣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