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好,不要動。」
雖然不知道宋清川想要幹什麼,但方昱初已經習慣了宋清川在這種地方小小的折騰他。
聽話地閉上了雙眼,任由宋清川在他身上施展。
也不知從何時起,宋清川便致力於打扮他。他平日卻是不願意任宋清川來,常常直接趁宋清川不注意溜走,可這次畢竟讓宋清川受了那麼大驚嚇,他任由宋清川收拾好了。
看著眼前人不斷顫抖的睫毛,宋清川一時沒忍住笑意。
骨節分明的手指遮蓋住了方昱初的視線,宋清川微微俯身,引導著方昱初半轉了頭。
眼前一片漆黑,方昱初只能感受自己被狠狠地親了一遍。
眼前已經沒有了視野,但腦後又被一隻大手擋住了逃離的路徑。
宋清川一開始還試圖克制,可在他都快喘不過氣,用力推開的時候,反而像是想要吞他入腹一般,縱使已經想要拽開他的手,宋清川卻沒有一點放開他的意圖。
終於被放開了。
這屋內,只剩下方昱初的喘息聲和他身上金玉窸窸窣窣的響聲。
眼前人的雙眼還被自己的手掩住,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能想到手後的雙眼還在不安的震顫著,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還有著水漬,被咬的紅潤的唇。
方昱初卻也是生氣了,他只是雖然不制止宋清川的作為罷了,但怎麼還變本加厲上了!
看在宋清川受了刺激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他計較了。方昱初的嘴還在不高興的嘟起,下一刻又被綢緞蓋住了雙眼。
用手蓋他也就不說什麼了!怎麼還用上其他東西了,將頭頂的東西向下一拉,這才發現卻是一塊繡好了紋樣的蓋頭。
將蓋頭在手中一抖,不甚開心的看了一眼宋清川。只見宋清川微微垂著眼眸卻是不看他,像是這塊蓋頭是憑空出現在他頭上的一樣。
方昱初將蓋頭隨意團成一團,然後向床上扔去。只見那一塊布料輕巧地落在了床上,在床下面的水濺起了一個小波紋。
兩人相處那麼久,方昱初一抱臂默默不語,宋清川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既然方昱初不願如此,那他自然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光潔的鏡子一覽無餘的映照出他們兩人的樣子。
平日兩人都穿素衣,便已是芝蘭玉樹。可今日齊齊穿上了正紅,這才知道什麼才算得上真正的風華絕代。
宋清川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斷地貼近著方昱初,像是要將人完全的拉入自己的懷中。
直至方昱初被宋清川抱得太緊又太久,忍不住偷偷戳了他的腰,宋清川這才反應過來將人放開。
柔聲問道,「這件衣服可還喜歡?」
方昱初站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這件衣服在他身上,卻是顯得太過華麗,就連一舉一動都不甚方便,他卻是不喜歡這種。
可抬眼看了一眼同樣衣著的宋清川,當機立斷,「這件衣服甚合我心意!要是師兄平日多穿穿這種才好。」
宋清川笑笑,卻沒有說話。
婚服已經備好,珠玉首飾一應俱全。方方面面,他都會做到最好。
這個時間,既然不想讓方昱初再去參與銘霄宗的事情,銘霄宗眾人定然不會出席。也就是說,這次的婚禮,再無第三人知曉。
但方昱初能不能接受這時候成婚,卻是最大的困難。
但還沒等宋清川開口,只聽方昱初湊近鏡子,隨意的將自己的側臉靠近,看著還是那麼年輕的臉,大手一揮。
「既然師兄你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縱使是宋清川知道方昱初一向好說話,也沒想到這次卻是如此順利。
宋清川卻不知道,方昱初只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便將婚禮辦完。不然等到回宗之後在眾人面前再辦婚禮,他定會被那群看熱鬧的師兄弟先笑上一番。
這個位置既偏僻無人煙,又有宋清川準備好了一切,只需今晚一晚舉辦婚禮,明日他們便可回到銘霄宗。
只聽著方昱初一條條說著現在辦婚禮的好處,宋清川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
最終終究是不能等方昱初說完,宋清川就將他打斷。
「不巧,今日,我們是不能完婚的。」
忽略方昱初震驚的眼神,宋清川繼續道,「再過一月,便是七星連珠的日子。我已算過,那日大吉,宜嫁娶,等那日我們正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