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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沒能履行諾言,放他出去,大概是受到了上面的阻礙,自己也沒能再來。

烏景元沒有覺得失望,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在被關押的幾日以來,他都獨自坐在地牢里,因為沒事幹,索性就再度嘗試凝聚靈力,可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

護蒼劍不見了,應該是被師尊拿走了。

烏景元第一次醒來時,就發現了,當時還心存僥倖,師尊是不是看在了過往的情面上,打算施捨一點靈力,救一救團團。

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心裡的不安感,逐漸攀升。

烏景元甚至開始祈禱,小師弟已經恢復如初,而護蒼劍和團團,也平安無事。

味同嚼蠟地吃著小師叔帶來的點心,烏景元獨自蹲坐在角落裡,黑暗,孤獨,還有烏雲般壓在他心頭的驚恐,逐步將他吞噬。

直到第十天的早上,地牢的大門才從外打開。

一名弟子開了鎖,面無表情地提了烏景元就走,長時間被關押,烏景元竟一時連路都走不好了。

小師叔帶來的那些點心和水,只維持了七天,也就是說,加上今天,他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

烏景元有氣無力地央著對方,請他等等。

「三師會審,由得你磨磨蹭蹭?」

一聲斷呵,驚得烏景元抖了一下,三師,師尊,師叔,還有哪個師?

無論如何,自己這蓬頭垢面的樣子,實在不宜見人。

烏景元好聲好氣地央求:「容我先去洗漱,我這副樣子,豈能面見師長?」

「你洗不洗漱,又有誰看?」這名弟子態度冷硬,說話也難聽,「臉都毀了,再難看又能難看到哪兒去?」

烏景元瞬間就沉默了。

心裡苦笑,是啊,臉都毀了,確實也沒什麼可洗漱的。

直到他被拽到金碧輝煌的大殿裡,還被按跪下時,烏景元的眼前都是模糊不清的,緩了好久,才逐漸清晰起來。

這才發現大堂里或坐或站,已經聚了不少人,而烏景元是唯一一個跪著的,就連與他一同「犯事」的寧書,都好生生地站在他師尊身邊。

更莫說是孔鴻明了,他此刻穿戴齊整,儼然就是只高傲的小孔雀,正依偎在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懷裡,目光對上烏景元時,還從鼻孔里出了聲冷氣,重重的,滿是輕蔑。

「師祖,就是他傷了我!」

孔鴻明光明正大地指認起來。

他是上任宗主之女,玉瑤的唯一骨肉,而他此刻依偎的老者,正是玉瑤的師伯,按照輩分來說,此人是烏景元等人的師祖,就連已接任宗主之位的蒼溪行,都得恭敬地喚老者一聲師伯。

此人也就是寧書口中的定坤師祖了。

原來三師會審的第三師,指的就是師祖。

烏景元自從拜入師門,就只見過師祖一次,還是在他正式拜師時。

當時師祖第一眼見他,就面色陰沉,不顧拜師的儀式還沒完成,就出言阻止,話里話外就是不同意蒼溪行收他為徒。

可師尊到底還是收了他,並當眾與他完成了師徒契。沒過多久,師祖就閉關去了。大家私底下都在議論,說師祖是被氣的,但伴隨時間推移,慢慢就不了了之了。

再次出關時,還是師尊把小師弟接回山中,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師弟身上。

里三層外三層,把小師弟包圍得水泄不通。

烏景元知師祖不待見自己,就識趣兒地沒往前湊。

眼下是第二次面見師祖,同上次一樣,只有烏景元是跪著的,氣氛也很緊張。

「哼,我早就說過,此子不可留!如今膽敢殘害同門師弟,沒準來日就有膽欺師滅祖!」

師祖摟著孔鴻明,跟對待什麼寶貝似的,可待烏景元卻冷言冷語,「爐鼎出身的小奴隸,無怪乎此了!」

玄梧山人人都知烏景元的爐鼎出身,也人人都知,他是昔年,斂光仙尊下山除害時,帶回山中的「戰利品」,但人人都心照不宣,從不拿出來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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