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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孔雀發出了慘烈的叫聲,被綁住的身軀劇烈顫動,嘴裡嗚嗚咽咽,被辣椒辣得發不出清晰字眼,可烏景元還是憑感覺知道他罵得很髒!

他就是在泄憤,純粹是泄憤!

在怒火的驅使之下,鋒利的龍爪一爪一爪地往孔雀的大腿上扎,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大殿,濃郁的血腥氣,也很快就瀰漫開來。

刺激著在場每一個嗜血如命的魔人。

就連魔尊都饑渴地舔了舔嘴唇,恨不得立馬把小孔雀當小魚乾一樣,放進嘴裡卡嚓卡嚓生嚼了。

若說蛇的天敵是孔雀,那孔雀的天敵就是龍了。

哪怕小金龍此刻無比孱弱,可在他面前,孔雀不過就是個任他揉捏的小麵疙瘩。

「師尊,啊,師尊!」孔鴻明終於吐出了清晰字眼,叫得比殺豬還難聽,「師尊救我,師尊,師尊!」

「鴻明?!」蒼溪行側耳細聽,總算確定了,真的是自己的小徒兒孔鴻明!

下意識要站起身,可碎掉的膝蓋骨根本無力支撐他高大的身軀,才一站起,又倒了下來,蒼溪行「望」了過去,急切又憤怒地道:「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折辱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理所應當認為是魔尊下的狠手。

魔尊揚了揚眉,面對這頂黑鍋也懶得解釋,反正他們父子生死與共,說是一體也不為過呢。當即就譏諷道:「確實算不得本事,但只要能讓仙尊痛徹心扉,本座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還眼神示意兒子,儘管玩,儘管下狠手,反正有爹爹給你撐腰!

可小金龍卻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是他心軟了,也不是他恢復理智了,只是忽然有了個好主意,是呢,冤有頭債有主。

真正殺死他的人不是孔鴻明,而是孔鴻明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爹!

既然他釋懷不了,那麼曾經傷害過他的每一個人,都別想好過!

小金龍捏著手帕,慢慢擦拭著龍爪上的血跡,冷眼瞥著氣息奄奄,失去了一條腿的小孔雀,被烈酒澆得生不如死,心裡隱隱覺得很痛快。

斷腿之仇已報,身體上的仇得報了,可心理上的仇,還積累了一大堆呢。

不急,他會一筆一筆地向孔鴻明討算清楚,今個只是破題,正戲還在後面。

烏景元問老惡龍:「你真的什麼事都願意為我做麼?」

老惡龍不假思索地道:「自然!你可是本座唯一的兒子,爹爹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為你做的。」

「那好。」

小金龍勾了勾龍爪,魔尊就主動貼耳過來,細細聽了幾句後,就狂點頭,「好,就聽兒子的!」

之後,烏景元就讓魔尊派人把金籠推到自己的寢殿裡。

魔尊本來不太情願的,但思及蒼溪行此刻重傷,還被封印在金籠里,料他有排山倒海之能,也定出不來。

咬了咬牙,到底還是答應了。

當天晚上,烏景元就盤坐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半個葫蘆的瓢,一勺一勺的冰水,隔著金籠往裡潑。

很快就來將金籠里滿身是血的美人,澆了個透,烏黑的長髮濕濕嗒嗒地披散著,發冠上的明珠散發著淒冷的光澤。

身下的地面滿是血水,他半倚在角落裡,像是被剝了皮的小獸,有一種異樣的悽慘美感。

烏景元全程沒開過口,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把師尊身上的血水,一點點沖刷乾淨,看著血水洗刷後翻卷出來的皮肉,烏景元面目表情的,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很多次他都想問問,仙尊你疼嗎?

或者,仙尊淪為階下囚的滋味好受麼?

亦或者更乾脆直白一點,蒼溪行,你也有今天!

可他什麼也沒問,只是眼睜睜看著師尊浸透的衣袍,慢慢在吹進殿裡的寒風中,結出了細細密的冰霜。

魔界常年不見天日,一年四季都大雪紛飛。

魔人天生不畏嚴寒酷暑,更何況龍本身皮糙肉厚的,烏景元一點都不冷,但他很想讓師尊冷。

他讓人把金籠打開,可魔人們根本不敢,也沒那個本事打開,還反過來勸他:「小主人請三思啊,萬一打開了,讓人跑出來了,怎麼辦?」

烏景元不耐煩地冷冷道:「就非得是籠子才能關住人?就沒有別的法子了?穿琵琶骨也好,鎖住肋骨也罷,總歸是有辦法的!去想!」他煩躁又暴戾地在殿裡摔摔砸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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