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魔頭!」寧書劍指烏景元,冷冷道,「你休想得逞!」
此話一出,身後魔殿被破開,伴隨著數道靈力湧進,七、八個魔人被震得滿天亂飛。
一群人涌了進來。
各個手持法器,面色凝重。
烏景元大致掃了一圈,看到了不少熟悉面孔。
他不急不緩地摟緊身邊的人,垂首隔著紅蓋頭,輕輕在對方額頭落下了一吻。
再轉過臉時,面前驀然浮現出一把通體流竄煞氣的長劍。
伸手握住劍柄的同時,腳下的大地猛烈顫動。
「婚宴就是熱鬧些才有意思呢。」
第82章
「你這魔頭好生猖狂!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從人群後方傳來一聲如雷鳴般的男音, 原本圍堵在殿門口的修士們迅速分散成了兩排。
來人仙風道骨,容貌堅毅又嚴厲,方一出現, 顧瀾夜和寧書的神情就微微一變,似等來了靠山一樣,下意識往其身邊靠攏。
而其餘人也因此氣焰更盛,人人都揮舞著手中法器, 叫囂著誅殺魔頭!
烏景元微微一笑, 想不到會在此看見師祖。
他還當師祖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早就入了土呢。
當即就不急不緩地握住身邊人的手,感覺到鮮紅婚服下的手掌冰涼刺骨, 還微微顫慄。
烏景元笑著把頭倚了過去,毫不避諱地喃喃道:「不怕,有什麼好怕的?」
「你既然已經同我拜了堂, 就是我的人了,我會護你的。」
烏景元的聲音不高不低, 剛好可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執著對方的手,輕輕抬起,垂首在其因為失血過多, 而發青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柔情似水道, 「你放心, 這些個嘍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呢。」
他親吻的動作,安撫人的語氣,哪裡像是情人之間的喁喁細語?
分明就是在當眾狎玩一個受他擺布的精緻傀儡, 甚至是一條已經被他馴化了的狗!
師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下意識側眸望向了顧瀾夜,卻見他滿臉怒容,一副受到了奇恥大辱的模樣。
又環顧了一遭,並未瞧見蒼溪行和沈渡江的身影。
思及這個小魔頭昔日不知廉恥,對蒼溪行百般糾纏,師祖瞬間明白了什麼,勃然大怒地呵斥:「你這個畜生!」
烏景元一手握著劍,一手握著男人的手,他的臉緊緊貼著紅蓋頭,幾乎緊得沒有一絲縫隙。
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將紅蓋頭染得微微有些濡濕,蓋頭之下的面容被緊密包裹著,雖然看不真切容貌,但足以窺見其絕美的骨相。
聽見老東西的呵斥,烏景元闔了闔眸,耳邊依稀迴響起昔日的聲音。
「小小年紀竟這樣心思歹毒!」
「廢物!」
「不知廉恥,水性楊花!」
「與其如此丟人現眼,不如趁早自行了斷!」
如今這些過往的聲音,同此刻的罵聲重疊了。
烏景元卻不再像從前那樣,羞愧驚恐到恨不得自戕而死,以此來保全師門,師尊的顏面。
如今,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了。
不管是禮義廉恥,還是所謂的清譽都不過是虛名而已。
嘴巴長在人身上,他們要說就由得他們去,烏景元管天管地,還能管得著別人滿嘴噴糞麼?
他需要做的,不是捂住耳朵躲在角落裡掩耳盜鈴。
而是殺雞儆猴,威嚇別人的同時,又能取悅自己。
所以,烏景元笑得很開心,一把撕開了身邊人的衣衫,露出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膚。
肉眼可見沒有一塊好皮了,鎖骨處依稀可見此前被鎖鏈穿過的痕跡,就連脖頸處都橫著猙獰的傷疤。
這是被反覆磨破,又反覆結痂所致。
「定坤長老年歲已高,想必見多識廣呢,可知什麼叫作玉體橫陳?」
不等對方回答,烏景元啊嗚一口,狠狠咬在了男人的喉結處,還旁若無人將手伸進了男人的衣衫中。
伴隨著撕拉撕拉,衣衫碎裂的聲音,烏景元轉眼間就將男人身上的衣袍撕扯大半,然後鉗著他的脖頸,將其壓跪在自己腳邊。
迫他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
嘴唇上淋漓著幾絲血色,起身時還拉起了長長的曖昧銀線。
這在魔界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落在這些所謂的名門正道眼底,同當眾交——媾沒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