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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景元與蒼溪行大婚之日,當眾讓蒼溪行觀禮,還在洞房花燭夜,讓蒼溪行跪著聽了很久的床,這本身就是埋在蒼溪行心口的一根刺。

明明都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卻表現得很平靜,很大度。

蒼溪行道:「原來你也喜歡那種死東西。」

「好。」他點點頭,眼底翻湧出令人膽寒的冷意,「很好。」

又說了個好字。

從這往後,他們之間又有了新的玩法。

蒼溪行擅長用劍,但不擅長用刀,可還是親自雕刻出了幾根尺寸驚人的玉石,用自己的舌頭反覆嘗試過了,沒有一絲一毫鋒利的稜角後,就拿給了烏景元用。

當烏景元看見比自己手腕還粗的玉石時,他的瞳孔猛然地震了。

手指和腳趾也瞬間蜷縮起來。

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已經死了好一會兒了。

師尊問他,是死物好玩,還是活物好玩?

烏景元不吭聲,師尊也不生氣,依舊點點頭說好,反正他現在就是不缺時間和耐心,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氣,讓徒兒慢慢接納他賦予的一切。

蒼溪行囚|禁了自己的徒兒,卻又不願意讓徒兒真正成為籠中鳥,除了不能下峰之外,他可以施展法術,變幻出各種各樣風景秀麗,卻罕無人跡的地方,供二人幽會玩樂。

蒼翠大草原,十里桃花林,幽幽萬花谷,水鄉蓮花塢,冰雪小世界,還有萬丈深的海底。

蒼溪行會變出很多可愛的小動物,陪著烏景元玩樂,有蝴蝶,兔子,小狸貓,還有海底各種各樣會吐泡泡的小魚。

他想盡辦法,讓這些好看又純淨的東西,慢慢淨化烏景元被煞氣和惡念填滿的內心,可效果都微無其微。

烏景元總是有辦法讓他心堵心塞心梗,讓他暴跳如雷,也讓他卑微如塵。

可笑的是,明明是蒼溪行囚|禁了烏景元,卻反倒被烏景元的情緒所操縱。

春去秋來,過了三個年頭。

烏景元已經受夠了被囚|禁的日子,也受夠了和師尊不分白天黑夜糾纏在一處瘋狂做|愛!

他甚至對做|愛都產生了牴觸的情緒,從中獲得的快樂,遠遠比不上落到蒼溪行手裡的憤懣。

為了逃離這看似桃花源,實則人間烈獄的鬼地方。

烏景元終於想到了一個好法子,於是在每一天,他被師尊活活干|暈再醒來後,沒有像平時那樣,冷嘲熱諷著讓師尊把髒東西從他鼙鼓裡拿出來,而是故作迷茫又天真的,對著師尊親了一口,甜甜笑著說:「夫君,早啊。」

師尊錯愕又驚恐的神情,在他眼底浮現得清清楚楚。

第91章

烏景元看著他發懵的樣子, 心裡冷笑,暗想著瞧著罷蒼溪行!

別以為就你厲害,就你行, 天底下沒了你太陽都不出來,河水都不會流動了!

我得讓你知道陰溝翻船是什麼個滋味!

於是乎,烏景元乘勝追擊,像個才滿月的小猢猻一樣, 把自己往師尊懷裡貼的同時, 還親親熱熱抱著師尊的手臂,眯著的眼睛彎彎的,像月牙, 更加甜膩地喚:「夫君怎麼不理人家呀~」

嗲嗲的聲音,甜膩到像是掉進了蜜罐里的話語,在此刻持續刺激著蒼溪行歷經一夜辛苦耕耘後, 略有些麻木的神經,他的表情變得非常精彩, 從驚訝, 震驚到懷疑,警惕,最終緊蹙的眉慢慢舒展開了, 一副「你又在玩花樣」的表情,伸手曲著食指, 輕輕颳了一下烏景元挺翹緋紅的鼻尖。

蒼溪行覺得徒兒在跟他演戲, 所以也同樣選擇了演戲。微笑著用腹語回了句:「醒了, 小懶貓?」

這般親昵的對話是師徒之間從未有過的,如今說出來倒是沒什麼生澀感,好似二人的關係本該如此親昵。

「夫君~」

烏景元輕輕喊, 黑白分明的瞳眸看起來水汪汪的,還因為昨夜哭鬧咒罵得太過激烈,還微微泛紅,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故意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單純模樣,撇著嘴把手腕處的鐐銬展示給蒼溪行看,撒著嬌道:「夫君為什麼要鎖著人家呀?」

「你猜。」蒼溪行的回答是這樣簡短,卻讓烏景元恨得暗暗咬牙,覺得真是欠罵欠扁。

「可是我猜不到啊。」

烏景元努力模仿著失憶的傻子,故意嘟著嘴,腮幫子鼓鼓的,嘴唇紅紅的,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可還不等他假模假樣思索後,再回答問題,眼前驀然一暗,嘟起來的唇就被生魚片一樣濕滑的吻,蜻蜓點水般沾了一下。

烏景元幾乎要把一口牙齒都咬碎了,才克制住自己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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