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景元伸手撫上了少年的臉,很明顯感覺他狠狠抖了一下,手裡的茶水也隨之潑了出來,濺濕|了少年的手背和衣襟。
「怎麼這樣不小心啊?來,爹給你擦擦。」
烏景元笑意吟吟的,抓著床帳作勢擦拭,下一刻,卻因為伏身的動作,本就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獸皮,突然就垂落下來。
露出了半副瑩白如玉的漂亮身子,晃得人頭暈目眩。與此同時,一股子清冽到了極致的芬芳,也隨之瀰漫在了空氣中,鑽進了少年的鼻腔。
少年先是一驚,旋即竟跟彈簧一樣,猛從地上跳起,幾個箭步就衝出房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烏景元冷冷一笑。
心道,看來這個贗品不僅外形長大了些,也通了幾分靈智呢。方才是什麼表情?莫不是在害臊?
這可就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師尊若是曉得,自己親手製作出的贗品,居然對烏景元也存了不乾淨的心思,那麼臉上的神情一定會非常精彩吧?
接下來的幾日,外面天氣晴朗。
只不過氣溫太低,到處瑩白,像是被霜雪冰封了。
烏景元藉口說,想吃林子裡的野生竹筍,就使喚老東西去挖,還故作嬌弱說怕冷,名正言順窩在了房間裡。
蒼溪行倒也沒起疑,只是很惡趣味地將烏景元綁成螃蟹後,又封住了嘴,美名其曰怕烏景元在房裡待著太悶了。
還用一根系滿了鈴鐺的絲線,連接徒兒的身體和房門。
只要有風吹過,鈴鐺就會叮噹亂響,這足以給徒兒解悶了。
烏景元敢怒不敢言,獨自趴伏在床榻上時,又想起了那個小贗品。
於是他故意用身體撞上床架,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果不其然,門外立馬閃過一道人影,似忌憚著什麼,猶豫著不敢進來。
烏景元只好又一次撞上床架。
可這一次,他撞偏了些,居然不小心摔倒在地。
正摔得眼冒金星時,房門嘭的一聲,從外面撞開了。
伴隨著叮鈴叮鈴的清脆聲響,那少年飛快衝了進來,忙一把將地上的人抱回了床榻上。
可在看清螃蟹景元時,原本臉上的焦急關切,瞬間就被羞恥和震怒所取代。
烏景元眼睜睜看著少年的臉變得無比通紅,倒是比煮熟的蝦子,還要蝦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笑,在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後,又迅速低頭掩飾住了表情,待再抬起臉時,已然變成了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那少年看懂了他眼底的哀求,不顧這繩索是何人所系,就直接徒手要解。
折騰半天,卻也無法解開,反而急得滿頭大汗。
烏景元故作姿態,嬌弱地說:「別白費力氣了,解不開的……要是能解開,我早就逃了……」
少年如他所想,臉上立馬流露出了憤怒,眼底都微微有些猩紅。
像是要活吃人一樣可怖。
烏景元暗暗勾唇,憧憬著父子二人為他相殘,還故意輕輕往少年耳根處吹氣。
血氣方剛的少年哪裡受得了這個?
瞬間就面紅耳赤,氣喘如牛。
當天夜裡,新鮮脆嫩的竹筍就被端上了桌。
烏景元被綁了一整日,手臂酸麻無力,但還是強撐著,給他的好大兒夾了一筷子筍片,看著小贗品受寵若驚的樣子,心裡止不住地冷笑。
旋即在察覺到師尊探究冷肅的目光後,烏景元又夾了一筷子,放入了師尊的碗裡。
衝著師尊無辜又純情無害地燦爛一笑。
飯後,小贗品負責收拾桌子,清洗碗筷,蒼溪行負責清洗烏景元,將人抱進木桶里,洗刷乾淨後,又點上了迷|情煙,修長的二指夾著,在烏景元的面門前薰染。
伴隨著絲絲縷縷的香氣撲鼻而來,熟悉的燥熱感再一次席捲而來,全身上下的孔洞都舒展開來,濡濕的頭髮散發著好聞的香氣,烏景元雙臂交疊著盤上了師尊的脖頸,用自己細長的腿,肆無忌憚丈量著師尊腰肢的寬度。
咯吱咯吱的竹床響聲,很快就響徹整個房間。
烏景元沒有忍著,扯著嗓子大聲嚎叫,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有好多次都嚎破了音,聽著像是蘆葦盪里的野鴨子叫。
當第二天來臨時,烏景元又使喚師尊出去打野味。
趁機將小贗品引進了房。
房裡香氣瀰漫,溫暖如春。
可小贗品一腳才挪進來,就狠狠打了個哆嗦——因為他看見面目全非的小主人,竟倚靠在床榻上,單手撐著頭,姿態閒散。
身上僅裹著一件白色的袍子,衝著他妖魅地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