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毫不客氣地嘲諷一句,你以為父親和你一樣不中用是個藥罐子嗎。
然後這話就會得到陳父的贊同。
父親做錯事,陳大公子是不是提醒勸誡的。
只會拱火,說一些好聽的話。
江河是不知道就陳大公子這樣的人,沒擔當沒良心,怎麼會有臉看不起自家少爺。
江河一點也不誇張,發自肺腑的對著陳鈺道:「少爺,在奴才眼裡,那大少爺就連給您提鞋都不配,更莫要說他竟然還有臉看不起您,他這樣的,要不是有個少爺身份壓在那,我見他一次啐他一次。」
自家少爺有這樣的兄長,也真是晦氣。
陳鈺搖搖頭。
他不是聖人。
人都是有私心的,他自己聽了這話,卻沒有覺得江河哪裡說錯了。
誠如陳大公子看不上他一樣,作為弟弟的陳鈺其實也同樣看不上陳大公子。
他見過母親以淚洗面鬱鬱而終的樣子。
所以一直都很排斥那些個不曉得肩負起自己身上責任的男人。
陳大公子不管是做兒子還是做父親,亦或者是做夫君和哥哥,都是極為不負責的。
尤其是在做人夫君這上面。
只說那些女子也是可憐,遇著誰不好,偏偏遇上了陳大公子。
「江河,你心直口快,須知有些話當著我的面說可以,但在人前務必要收斂些,不要叫他們知道你心裡是這般想的。」
「在我這你可以暢所欲言,但在外頭一定要謹言慎行,知道嗎?」
江河便覺得陳鈺的意思是說,陳玉的院子就是自己家,他們兩個是自己人。
在自己家裡和自己人怎麼說話都可以,但是到了外面,就得學會裝模作樣。
江河聽明白了陳鈺的意思。
乖乖的朝陳鈺點了點頭。
「公子,您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今日我和您說的這些話,我都不會在外頭說的。」
「不過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心的,我就是覺得大少爺連給您提鞋都不配。」
「我最瞧不上他這樣的人,半分擔當都沒有。」
「您不要因為您比旁人白一些便自我懷疑自暴自棄,您已經比大多數男子好上太多了。」
陳鈺笑了笑。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個好人。
只是知道自己一定算不得那些男人眼中的男人。
於是江河這麼說,他也只當對方是有意在誇讚自己。
然而,有一件事的發生,更是確認了江河的說的話真是半分都不差。
這天陳鈺突然出了門,還是和陳大公子一起。
陳鈺不喜歡陳大公子,自然不會主動說要和這人一塊出門逛街。
主要是陳大公子突然發癲,說什麼有幾個友人要介紹給陳鈺認識。
還說陳鈺身子骨不好,經常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但是就據江河所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大公子的友人也其實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些個人啊,個個都和陳大公子一樣,是個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
但還天天舔著個臉說別人的不是。
尤其是他的那些好友說陳鈺的不是時,陳大公子是不會站在陳鈺這邊的。
他只會反過來和外人一起,指責陳鈺的不是。
陳鈺不愛和他們一塊,只是陳父也說,叫陳鈺多出去走走,萬事多聽陳大公子的。
陳鈺不想因為這些個小事跟他們起爭論。
便是他有心說不去,陳父也只會說他是不還好歹。
屆時又是一些難聽的話。
陳鈺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他也不想惹這種麻煩。
只是出趟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席上坐一會兒就離開便是。
左右陳鈺也不是不知道陳大公子想幹什麼。
無非就是他想秀優越感。
不過陳鈺自己,也確實很久沒出去走走了。
他這次出門,沒叫江河隨身伺候。
外邊人多,江河又是見不得自己受委屈的。
在家中他能護著江河一些,到了外面,他怕自己護不住江河。
陳鈺已經將江河的賣身契還給了對方。
這樣即便是有一天他突然離開了,江河也不至於被那些人發賣。
陳大公子看見陳鈺還是往日裡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就覺得礙眼。
「你這身子骨真是差極了,你說說你,什麼都做不好便也罷了,怎的還處處讓父親為你操心。」
陳鈺只道:「父親想來操心不了多久,萬事有大哥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