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我的同意,紀文軒像是很高興似的,他輕輕地抱了我一下,說:「謝謝你願意和我回去。」
「哦。」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倒也不用。」
「需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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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紀文軒匆匆吃了個早飯,搬家公司就上門來幫我們收拾東西了,而我們人則是被車輛接走,直奔機場。
紀文軒的團隊已經提前申請好了私人飛機的航線,我們到了機場就直接上了私人飛機,紀文軒要去忙著開會了,他攥了攥我的手,認真地看了我一會兒,才轉頭轉著輪椅去了會議桌。
我找了個離他有些距離、但能讓他抬頭就看見的位置坐下,翻開了平板,準備和紀文軒的家政團隊對接下這些天的工作。
然而對接工作只做了不到十分鐘。
原因無他,紀文軒在我離開的當天,就讓他們所有人離開了,他們沒有做任何工作。
那他這些天是怎麼吃飯的,怎麼洗澡的,怎麼照顧自己的?
我抬起頭,想問紀文軒。
紀文軒已經開始開會了。
我重新低下頭,發現與我對接工作的那人發來了一條消息:「紀先生應該是不希望有其他人取代您的位置,好在您回來了。」
「……」
我在這一瞬間,想到的卻是,紀文軒在放走我的那一天,已經在想怎麼把我弄回來了。
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真的放我走。
第103章
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 曾經聽人說過,生活就是一場強制,無法反抗的時候, 只能選擇躺平。
當時我聽了是隨意一笑的那個,現在我卻很難笑出來了,因為我成了那個被強制的人。
平心而論, 紀文軒對我的手段算不上嚴苛,他只是太了解我,也太會拿捏我。
而我也沒有那麼堅定, 那麼抗拒。
這有點像彈簧理論,壓彈簧不能壓得太狠,會反彈, 壓一下就要松一松,松一松就能繼續工作了。
我走了一回神, 繼續去干手上的活, 等預約好了□□的家政團隊, 又去自己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
我坐回原來位置的時候, 紀文軒還在工作, 不過我的手機上多了一條信息。
「如果無聊的話,就去睡一覺,或者看看電影。」
「還好, 沒有無聊。」
「放鬆一會兒吧,也可以不坐在我視線範圍內。」
「只是剛好坐在這裡。」
「你體貼我, 我也想體貼你。」
我盯著「體貼」這兩個字看了一會兒, 感覺自己很像是那種照顧病人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