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停頓了一下,順著他說:「度假回來了。」
對接好工作,他們開始忙碌,我去了一趟玻璃花房,大致掃了掃,花房裡有自動澆水系統,大部分的花卉沒什麼問題,但在犄角旮旯的、以及需要精心養護的一些花卉多少還是受到了損傷。
我緊急補救了一些,回天乏力的只能說聲抱歉,然後將它移除花房。
處理完這些事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等我回房間的時候,紀文軒竟然還在睡。
——或許是因為最近和昨晚太累了?
我不太放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行,不燙、沒發燒。
等我收回手,紀文軒的睫毛顫動,緩慢地睜開了雙眼。
「弄醒你了?」
「是睡醒了。」
紀文軒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想扶起來他,他搖了搖頭,靠著手部的力量,撐起上身,倚靠在了床頭柔軟的靠枕上。
「萌萌,和我結婚吧。」
他就這麼直白地、水靈靈地說出來了。
我沒回答,而是拿起了床頭早就準備好的溫水,遞給了他。
他接過水喝了一口,雙手捧著水杯,注視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而我能有什麼答案呢?
從我選擇放縱自己的欲望的那一刻起,從我選擇和紀文軒一起回來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前,在我一次又一次地對紀文軒心軟的時候,結局已經註定了。
「有三件事,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結婚。」
「哪三件事?」
「第一,我們簽署婚前財產協議,婚後的資產也分清楚……」
「我不同意。」紀文軒抬了抬眼皮,表示反對。
「我還有父母和弟弟妹妹,如果我發生意外,他們很可能會藉機分享你的資產,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我們的資產無論在婚前和婚後,還是分清楚些。」
「你可以選擇和他們斷絕關係,你們之間未必有血緣聯繫。」
「他們總歸養了我那麼多年,也曾經真摯地對待過我。」
紀文軒不說話了,但顯然有些生氣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催促:「第二條?」
「我依舊做你的保姆,你要按時給我開工資啊。」
「這些活可以交給別人去做……」
「我不放心,到時候還是會上手幫忙的,但如果沒有合同的約束,不賺錢又顯得越界,而且,說真的,拿你工資比花你給的生活費、或者靠你養,我要自在得多,等我退休了,還有退休工資可以拿。」
「……」紀文軒一言難盡地看著我,我覺得,在他眼中,我一定是個傻瓜。
我拒絕了唾手可得的大量財富,堅持要一份並不清閒的工作。
但這樣的狀態,我最自在,也最舒服。
「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