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貴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桑雀,試圖表現出他的遵紀守法,奈何桑雀自始至終面無表情。
「繼續說。」
袁貴吞了口唾沫,「其實,吳仁興那時候要是收手,他贏的足以贖回他的包子鋪,奈何他貪心不足。」
在場之人皆是不信的樣子,在賭坊贏了錢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帶著錢離開,賭坊有的是辦法讓那些人繼續賭下去,直到傾家蕩產。
「之後吳仁興非要跟我賭一把大的,把他當天贏的全押上了,結果他的賭運應該是耗盡了,那一把輸了。」
袁貴心虛地頓了頓。
「之後我讓吳仁興走,吳仁興不服氣,又要賣妻賣女,我當時真的拒絕了,真的,我們開賭坊的,又不是人牙子,可是那吳仁興是真的沒人性,誰都攔不住,跑到我們賭坊旁邊的當鋪那,當場畫押先賣了自己閨女。」
「最後他還是輸光了一切,還賴在賭坊不走,求我借錢給他翻盤,我就讓人把他打出了賭坊,我放心不下,還派人跟著他。」
薛二在旁邊呵了聲,袁貴怎麼可能是放心不下,不過是想知道吳仁興用了什麼辦法,才能連贏那麼多把。
袁貴臉色開始發白,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我的人跟著吳仁興一直到了城外墳地,發現吳仁興把他家祖墳挖開了,在他家祖先的骨灰罐子裡翻找,最後可能是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又把旁邊的墳都挖開了。」
「也不知道誰跟他說的邪術,用死人的骨頭做的骰子,就能逢賭必贏。但我們開賭坊的,自然有防這類邪術的小手段,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就得逞。最後吳仁興每次來,都只能贏幾場,後面越輸越多。」
「他就跟中了邪發了瘋一樣,誰都勸不住他,他把能押的都押了,就是不肯收手。最後當鋪的人去他家抓他妻女,他妻女不堪受辱,掙扎逃跑,跑到了大路上,被失控的馬車給……」
「唉!」余大重重地嘆了口氣。
桑雀身上的寒意越來越重,壓得袁貴喘不上氣,他低著頭不敢看桑雀,快速說完。
「反正那之後,我好幾天沒看見吳仁興,直到三天前夜裡,我們賭坊關門休整,那天賭坊里沒人,次日下午我提前到賭坊來準備開張,一打開門就……就看到吳仁興死在了賭坊那口棺材裡,手裡抓著三個骰子,臉上帶笑。」
「我害怕這事影響我們賭坊生意,就趁著沒人發現,把吳仁興的屍體給燒了,誰知道根本沒用。我剛才可沒騙你啊大人,前日夜裡,就後半夜,我困得睜不開眼,打了個盹猛然驚醒,我親眼看著吳仁興從棺材裡爬出來。」
「他就陰惻惻地站在一個布衣巷來的男人背後,一直看那人賭,當時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我害怕呀,沒敢靠近也不知道該咋辦。天快亮的時候賭場散場,吳仁興就跟著那男人去了布衣巷,我怕出事才跟上去,然後就……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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