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傀儡師已經丟掉了他原來的腦子,心裡只有桑雀的安危,一聽桑雀會被各方追殺,他就緊張擔心,不受控制地朝桑雀面前走了幾步。
「我願意!」
桑雀皺眉後退,被傀儡師直白的眼神搞得有點難受,但她這一退後,讓傀儡師又緊張起來,生怕嚇到她,也小心翼翼地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不敢冒犯,又委屈巴巴。
桑雀吸口氣壓制想宰了他的衝動,面無表情地看著傀儡師,「給我你的血和頭髮,再寫下你的生辰八字和真名。」
面對桑雀這種無理要求,傀儡師都沒有絲毫猶豫和拒絕,甚至眼中流露出幾分喜色。
桑雀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只覺得戀愛腦真可怕,連命都敢隨便交付給別人。
傀儡師轉過身去背對著桑雀,扯下他頭上包裹嚴實的黑布,一頭白髮隨意披散下去。
竟然還是個白毛?
髮絲很細,匯聚在一起帶著白銀的質感,跟他控制傀儡用的那種絲很像,但是他的髮根泛著一層青色,說明他這一頭白絲是後天形成的。
旁邊的詭新娘腦袋一直隨著傀儡師在轉動,桑雀微微點頭,不禁讚嘆詭新娘的眼光,一眼就相中了個這白毛。
過了一會,傀儡師帶著幾分羞澀感,轉過身,將手裡剛剛雕刻的木牌遞給桑雀,長相確實不賴,像漫畫中走出來的。
也難怪他要全包起來,在鬼戲班這種全是奇怪玩意兒的地方,他這個樣子太惹眼,也跟鬼戲班格格不入。
那木牌上纏著一縷白髮,一面刻著他的生辰八字,一面刻著他的真名『楚莫為』,名字下面用血印上一枚紅色指印。
桑雀額角抽了下,接過木牌,怕隨便放包里把上面的頭髮弄丟了,找了半天,最後塞進了腰間那個放人骨骰子的小荷包里。
這一動作,又讓楚莫為雙眼亮起。
桑雀也不想知道這傢伙在腦補什麼,下次這種事還是讓何不凝親自來做吧,她現在渾身刺撓。
「你能告訴我,你們鬼戲班裡目前所有人的名字嗎?還有你們班主到底是誰,藏在哪?」
提到這個問題,楚莫為臉上笑意猛收,掙扎皺眉。
「對不起,我說不出,會死。」
桑雀點頭,「說回正題,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其他人相信你真的殺了我,抓到了陰童?」
楚莫為仔細盯著桑雀看了片刻,又讓桑雀把陰童放出來觀察了一會,最後看看田地里那些殭屍。
「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製作跟你和陰童一樣的血肉傀儡,到時候在眾人面前演一齣戲就好,剩下的交給我,你放心。」
桑雀根本無需解釋和說明,戀愛腦會為自己找好必須這麼做的理由,而且戀愛腦付出的代價和犧牲越大,他就會越滿足,沉浸在自我感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