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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絳雪戳了戳魚,「誒?沒熟?我已經煮了很久啊,他怎麼只有燙傷啊?」

他自言自語:「是不是魚的品種不對,鬼蜮里是沒什麼好吃的魚來著,下回再去挖一個魚塘吧。」

裴懷鈞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平靜地放下勺子:「小衣,我突然覺得不餓了,這條魚,不如放生了吧。」

衣絳雪點點頭,把魚湯帶魚倒進琉璃魚缸里,「你先在這裡玩,回頭把你放回河裡。」

魚:「……」

這合理嗎?

做飯失敗的厲鬼萎靡地趴在人的膝上,扭了扭:「好像不能吃。」

貓貓鬼很粘人,裴懷鈞把他化成的鬼糰子攏在懷裡摸了摸,淡淡笑道:「小衣有這份心就好了。」

就是千萬別實際去做。

要不是魚開口說話了,他為了不讓小衣失望,這一勺子還得往嘴裡送,天知道是什麼味道。

當年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寧可養成十八般廚藝,也千萬不能讓衣樓主靈機一動。

天知道,他能端出什麼來。

第59章 床前明月光

閒暇無事, 衣絳雪靈機一動,開始爆改冥樓。

他在房間外辟了個挑空的陽台,擺好寬敞柔軟的躺椅, 墊著暖和的皮毛,用來安放受傷的人。

只要躺在這裡, 書生一仰頭,剛好能看見鬼蜮里掛上的皎潔月亮。

「看月亮!」

如果這是嬰兒搖籃, 貓貓鬼甚至想伸手推推, 「書生, 你要好好養身體,早點痊癒嗷。」

裴懷鈞甚至在厲鬼這裡享受了半身不遂的待遇。

繃帶下的傷口都要好差不多了, 現在還被迫包成粽子,一天三次換藥。

他受寵若驚之餘,神情未免有些難繃, 「小衣, 我只是手受傷了,真的沒有癱瘓……」

「這毛絨毯子,就不需要蓋了吧?」

「不行, 人是很脆弱的,受傷時會很虛弱,萬一著涼發燒了怎麼辦,養不好,就會嘎嘣一下死掉。」

衣絳雪神情委屈,拉扯著人的袖擺,「我不想你死掉,裴,你好好養, 聽話,覺得無聊的話我讀書給你聽哦。」

裴懷鈞沒得辯,只能被迫歪在舒適的躺椅上,進行佛系擺爛「養傷」,天知道,他壓根沒什麼傷要養。

夜風和煦,遠處的鬼城燈火通明。明月皎皎,落在陽台上,照的他們雙眸盈盈。難得的歲月靜好。

衣絳雪把房間大掃除了一遍,連魚帶湯倒回城裡的河水裡,再試圖把放了幾百年過期的鬼藥通通搬走扔掉。

把瓶蓋打開,有些裡面都長會說話的蘑菇了,他還以為自己吃了菌子呢。

紅衣厲鬼在鬼蜮里可以自由穿梭,身影在他眼前忽閃忽閃的。

裴懷鈞看了會月亮,窮極無聊,樂子就變成了看小衣勤奮地收拾東西。

厲鬼一會搬著半人高的東西消失,不多時又回來,小心地摸摸他的胸口熱不熱。

來回兩三次,裴懷鈞就有點繃不住,握住他探過來的手腕,笑容有些無奈:「沒死,喘氣呢。」

衣絳雪也看得出他活蹦亂跳,但還是伏下身,探探他的鼻息,卻被書生捧住臉。

「有灰塵弄到了,我幫小衣吹掉。」裴懷鈞說罷,輕輕吹了口氣,衣絳雪睫毛痒痒的,想揉。

他吐槽:「過去攢了好多奇怪的東西,光是收拾都要好幾趟。」

厲鬼有點黏糊,像是被養熟了,開始自然而然地向他伸出爪爪,甚至翻起肚皮。

裴懷鈞看穿,家鬼有承擔家務,想被誇獎了。他摸摸鬼的腦袋,溫和笑道:「小衣把屋子整理的很乾淨。」

他補了一句,「要不然我幫小衣……」

衣絳雪把頭搖成撥浪鼓,「不用,我自己可以,收拾的時候,我也翻出好多有意思的東西,等等,我拿給你看。」

或許是因為記憶融合,衣絳雪回憶起冥樓里存著他攢的家底兒。

或許是衣樓主獨行於世,表面高傲,實則孤寂。

最難以排遣的時候,就會像貓一樣,從各種地方搜羅來小玩意,擺在窩裡。沒事的時候玩一玩,聊作消遣。

那個人評價過他這種行為是「狸奴滾毛線球」。

現在想來還是生氣!哪裡像了。

裴懷鈞唇邊含著溫柔的笑意,也不看月亮了,視線跟隨著厲鬼飄起來宛如花瓣綻放的紅衣。

他去哪裡,他瞧哪裡。

衣絳雪噔噔噔跑出來,懷裡抱著從柜子里找到的琉璃罐子,裝滿五顏六色的漂亮石頭。

對著月光照去,石頭溫潤剔透,流淌出美麗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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