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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貼極了,但饒初柳除了感慨鄔崖川穿得竟不是法衣外,滿腦子問號,「鄔真人,你們仙人沒有能恢復的藥嗎?」

鄔崖川抿了抿唇,專注地躲閃過一道冰凌,「都已經用光了。」

饒初柳倒也沒覺得他有騙自己的必要,但她也沒想拿出自己的回靈丹給他,倒不是她在生死關頭還不願暴露自己是修士,實在她練氣期用的回靈丹,金丹修士得吃多少才管用啊?如果不管用,那幹嘛還浪費?

——絕對不是她摳門!

饒初柳果斷拿出納魂瓶,叫道:「沈老伯!」

沈自捷沉聲道:「虞錦玥,放人!」

「沈郎,急什麼?徹底沉下去還有將近半個時辰,咱們且有時間陪他們玩呢!」虞錦玥跟沈自捷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但下一句就變成了漠然:「況且,那個小丫頭可以走,但鄔崖川今日必須死!」

「可以。」說話的是鄔崖川,饒初柳只覺指尖一疼,緊接著,圓疙瘩化成氣流,包裹在她衣物外。

鄔崖川淡聲道:「小師姑,現在就放劉姑娘離開吧,晚輩留下。」

沒人想到他竟如此果決,山腹內一時間只有冰凌石片擊在靈盾上的金石交鳴聲。

片刻,沈自捷道:「放人!」

虞錦玥眼圈微微泛紅,但很快,她嗤笑著掩下了複雜微妙的神情,柔聲道:「聽你的。」

話音剛落,那間石室側面忽然出現了個一人大小的能量漩渦,透過似乎薄如蟬翼的透明屏障,隱約可見熟悉的綠樹叢林。

饒初柳一眼認出這是青水山半山腰的位置,她跟沈自捷上山時曾瞥見過。

顯然,這正是出口。

饒初柳剛想暗示鄔崖川一起跑,抬頭的一瞬間,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吸空了,冷得幾乎失去了知覺。

漩渦外圈若隱若現的微小風龍捲正逆時針旋轉著,跟陣紋幾乎融為一體,很難察覺。

——是陰泵陣。

這是沈自捷發明的最陰損的陣法之一,可以附著在任何陣法上,讓人防不勝防,只有極少數人能認出來。在來青水山的路上,沈自捷告訴她,不管陣法破沒破,陰泵陣都能吸收附近陣法跟術法的全部能量。陰損之處在於,第一個出去的修士安然無恙,但此人後面的人卻會瞬間承受那股能量的爆破,常常被他用來脫險。

銀槍距離漩渦越來越近,少女卻呆住了,她像雕塑般一動不動,僵硬地盯著漩渦。

饒初柳死死盯著前方殺氣騰騰的組合陣,只覺外面的所有景物似乎都隨著漩渦都在她腦海里瘋狂旋轉,讓她一時之間大腦空白,幾乎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剛才山腹內的陣法跟術法到底產生了多少能量波動,她數都數不清,這股力量只怕也遠超化神吧?盾丸也擋不住的吧?

饒初柳屏住了呼吸。

天道誓言的威力她也是聽說過的,雖不知心魔劫究竟是什麼,但也明白,如果選擇不救鄔崖川,她這輩子即便有奇遇,修為也最高只能到金丹大圓滿,只有六百年壽元。

如果選擇救,好處是剩下的天道誓言對饒初柳而言威脅不大,但,她得賭自己能不能從這次危機中活下去。

——即使浮生丹是真,可她被埋在坍塌的山腹內,無法動用靈力,又怎麼離開呢?封師兄能在她死之前趕到嗎?

六百年的極限,總比又一次死在十八歲強吧!

饒初柳內心不停掙扎,身後忽然響起鄔崖川平靜的聲音:「出去吧。」

她猛地回神,驚覺自己竟出了身涼汗。

銀槍存正的槍尖虛頂在漩渦上,只要她往前邁一步就能出去,能活下去。

饒初柳忽然很想知道鄔崖川在想什麼。

她順從了自己的心意,轉過身去,看向鄔崖川的臉。

青年修士俊逸的臉上,表情仍舊如往日一般雲淡風輕,看向她的眼神隱隱帶著鼓勵跟溫和的安撫,好似根本不知面臨著什麼樣的危機。

他聲音也是同樣的溫柔:「別怕,大膽往前走,我跟在你後面呢。」

饒初柳忽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她閉了閉眼,張開手,低聲道:「鄔真人,你不肯給我睡,抱一下總可以吧?」

饒初柳覺得自己真是個瘋狂的賭徒,籌碼只有自己的一條命,卻敢次次壓上賭桌。

三年前她賭自己能橫跨三域,能順利拜入合歡宗,她賭贏了;現在又一次面臨重大選擇,饒初柳也想再賭一把。

賭鄔崖川會不會心軟。

她不做虧本買賣,要是鄔崖川肯讓步,那即便他還是不會同意被她採補也有機會成為她的人脈關係;可他要是在以為自己必死的情形下還堅持保持距離,如此固執……

饒初柳心中一狠。

那她出去後就給茂茂改名叫鄔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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