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瑜搖了搖頭,鬱悶道:「那混蛋身上肯定有什麼掩蓋修為的東西,食客跟攤主都被大師兄他們挨個檢查過了,沒有修士。況且那些凡人現在都傻得很,除了吃什麼都不懂,我們總不能挨個刺一劍試試有沒有異常吧!」
饒初柳不置可否,那些食物跟她曾在食客們手中見過的紅石片中都含有麻木神智的藥物,不過在檢查出這一點後,宋清瑜已經煉製解藥讓他們吃下去了。但長期服用藥物大概還是給他們造成了不可避免的損傷,這些人仍舊痴痴傻傻,每日只會按照習慣找吃找喝。
不過,想找陳閆文麼——
饒初柳想著陳閆文在司宮譽面前憋屈的樣子,『惜子』二字在舌尖滾了滾,還是咽了下去。
她,捏臉大師!陣法天才!未來的傳奇人物——饒初柳!不打白工!
饒初柳轉移話題道:「宋真人,鄔真人從前真的沒對誰動過心?」
宋清瑜表情忽然有點古怪。
她思考了片刻,似乎判斷了下沒什麼不能說的,便左右探了探頭,確定院落旁邊沒有其他人,才布下隔音術,神神秘秘地朝饒初柳勾了勾手指。
饒初柳配合地左顧右盼,湊了過去,小聲道:「這裡面有問題?」
宋清瑜也小聲道:「不算問題,但大師兄不讓我們提,被他抓住肯定要罰抄書的。」
外出遊歷前,鄔崖川這個大師兄一直擔負著教管師弟師妹的職責,他自己毫無私心,但正值情竇初開的年齡,朝夕相處下,女修們很難不對這個如父如兄、溫柔負責的大師兄心生愛慕。雖大多數只是停留在階段,但還有幾個女孩子勇於表現,然後……就遭到了鄔崖川當頭一棒。
宋清瑜心有餘悸道:「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鄔崖川幾乎在第一個師妹跟自己告白後,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觀察著,發現了更多師妹的心事,於是他堅定認為師妹們還有功夫想這些影響道途的俗事,一定是課業不夠多,就開始親自給師妹們安排增加課業。
做任務、練功、背書,從早到晚不允許她們有半點空閒時間,三天兩頭就要檢查一次功課,若誰的課業沒有完成,便關進藏書樓罰定時抄書,若到期抄不完便要加罰,同時還要增加新的課業。
那段時間,星衍宗女修們抄書抄到手抽筋,練功更煉到精神恍惚,對他根本沒意思的女修更恨不得狠狠搖同門腦袋,把裡面的水晃出來。久而久之,星衍宗這一代的女修看到他就像是耗子看到貓一樣,能躲就躲。別說是愛慕他了,就算曆練,也打死不肯跟鄔崖川一起出門,就怕被逮到加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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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初柳不自覺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宋清瑜唏噓道:「要不是我醫道最佳,也真不想跟大師兄一起出來。雖然大師兄各方面都很優秀,喜歡他也很正常,但以前誰都不覺得大師兄這輩子能喜歡什麼人,要不是這次……你怎麼這副表情?」
她滿臉的八卦瞬間變成了死魚眼。
「就是覺得有宗門庇佑確實比做散修好太多了。」饒初柳乾咳兩聲,似無意道:「說起來,我也差點進了一個小宗門,就是資質太差,人家只讓做雜役,我便沒留在那。」
「雜役確實沒什麼好做的。」宋清瑜贊同地點點頭,「只說我們星衍宗的雜役,每日忙忙碌碌,沒幾個時辰休息。做得差了要被扣靈石,做得好了也不行,會要被大師兄手底下的管事抓去抄書。」
饒初柳道:「抄什麼?」
宋清瑜只當饒初柳是沒做成雜役,所以特別好奇,因著這些日子她時不時就找饒初柳聊天,後者一直很有耐心,從沒厭煩過她話多,自然不會拒絕解惑,「基礎符籙跟普通術法之類的,外面功法閣里常賣那些,有許多都是我們被罰……」
她咽了下口水,故作鎮定道:「他們抄錄的。」
饒初柳實在是不能不欽佩鄔崖川了。
會做雜役的天資都高不到哪裡去,鄔崖川讓他們抄錄這些,不光為宗門創收,還給了他們一個學習的機會,讓以後他們離開星衍宗也不會缺了謀生的手段。
「真好。」饒初柳低聲感慨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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