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宋清瑜上前一步,豆大的淚珠就『啪嗒啪嗒』砸在地上。她沖陳閆文發火時,還能保持氣勢,但現在面對鄔崖川,就不自覺頹靡起來。
她哽咽道:「對不起,要不是我沒看好陳慰,要不是我把垂思一個人留在那裡,她……」
宋清瑜說不下去了。
鄔崖川道:「這句話對不起你不該對我說,我沒有資格替她說是否原諒。」
「你是有錯。」他聲音很平靜,睫毛低垂,遮掩著褐眸中濃重的自厭,「但不如我多。」
宋清瑜淚眼婆娑,下意識抬頭看他。
鄔崖川無意與宋清瑜剖白自己的內心,他只是留下一句「待此事了結,你將謹言慎行這四個字抄十萬遍,與那三百遍術法全解一起交給戒律堂」,就走回了艙房。
鄔崖川闔上門,轉身的一霎,無力下滑。
他蹲坐在地上,佝僂著腰,將頭埋在了膝蓋里。
片刻,水痕在布料上漫延。
希望她真的還有機會聽到這聲對不起。
「你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饒初柳安慰著哭唧唧的茂茂,「好啦,別哭了,你不是已經感覺到我沒有真的死了嗎?要是你把自己變成烤鶴,才是真的對不起我,我可沒辦法從別人胃裡把你拼回去。」
茂茂的哭聲滯住,用力的「呸」了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饒初柳給它準備的那些儲備糧,啄得聲音都含糊不清,跟饒初柳講著鄔崖川之前的表現,「他為了救那個陳慰,急得要死。」
「……啊?」饒初柳覺得自己CPU燒了,「我覺得,他著急的明明是在救我吧?」
茂茂反問道:「在鄔崖川眼裡,你重要還是陳慰重要?」
饒初柳語塞。
論交情,鄔崖川跟她肯定比跟陳慰更好,雖然他走時連聲招呼也沒打,饒初柳也能理解,畢竟鄔崖川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想靠保持距離讓她知難而退嘛,很正常。可她也不得不承認,在陳閆文還有消息沒說出來的當下,陳慰這個用來牽制他的人質當然是比她更重要的。
饒初柳理不直氣也壯,「他就不能是同時在救兩個人嗎!」
鄔崖川隨便做一件事,都能達成至少兩個目的,來救人,又怎麼可能只想救一個?
只要鄔崖川不親口辯解,陳慰才是那個搭頭!
茂茂只覺得嘴裡的炸雲吞都不香了,「柳柳,你是不是喜歡他?」
「那我不是一直挺喜歡嗎?」饒初柳回答得理所當然,「不然我為什麼選他做奠基目標,而不是其他金丹圓滿的修士呢?」
她不懂男女之情跟其他感情有什麼區別,也不覺得需要懂,不影響她採補就行了。
茂茂腦海浮現鄔崖川抱著饒初柳……屍體的場景,渾身的絨羽頓時都炸了起來,「可他都害你死兩次了,柳柳,咱們以後能不能離他遠點?」
饒初柳中肯道:「倒也不是他害我,我自個兒追著人家跑,上趕著找死,跟他有什麼關係?人家一直拒絕呢!」
茂茂徹底吃不下去了,斜眼睨著墳包,正想噴到饒初柳清醒過來,就聽到她凝重道:「不過,他八成是克我!」
饒初柳知道傳奇路上總有坎坷,但她也沒聽說過哪個傳奇人物能三個月嘎兩次啊!
雖然她修為提升到練氣七層,連帶著茂茂也變成了二階靈獸;雖然鄔崖川給了她幾次打工機會,報酬也給的不薄;雖然……
但,那麼貴的浮生丹,她用掉兩顆了!
克她命,不行!克她財運,更不行!
算了,惹不起躲得起,以後有鄔崖川在的地方,她都退避三舍。
饒初柳又心疼了會兒暗室里那些沒收起的回靈丹,在棺材裡默背了兩天陣法基礎書。第三天,茂茂怕她像上次那樣差點憋死,提前將墳塋棺材破壞。於是等饒初柳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一顆……頂著炫光尖頂帽的靈鶴腦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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