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惦記著自己還要修煉無情道。
「崖川……」想起上次的吻,饒初柳福至心靈,舌尖試探性在男人喉結上一舔。顯然她做對了,鄔崖川忽然渾身一震,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許多,但他仍舊毫無動作。
他真的好能忍!
饒初柳手也不老實地按在了鄔崖川胸口處,一邊像是小獸一樣啃咬舔舐著他的喉結,一邊柔聲勸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我們何必想那麼多有的沒的,盡情享受快樂不好嗎?」
如果是彼此喜歡,那該合籍才對啊。
鄔崖川低眸盯著她,沒有說話,手仍舊推拒著她,眼底的侵略跟暗欲卻展露無遺,「放棄吧,我是不會跟你雙修的。」
起碼合籍之前,不會。
饒初柳柔聲細語問道:「你怕與我雙修後便無法再堅定道心?」
鄔崖川沉默片刻,才「嗯」了一聲。
饒初柳想了想,覺得大概還是得再磨磨。她對自己的磨人能力還是有信心的,放在剛認識那會兒,連她自己跟鄔崖川都不可能相信他們有朝一日能親密成這樣。
「那就不雙修。」饒初柳道:「我們親親好嗎?就像上次那樣。」
鄔崖川仍舊沒有說話,饒初柳試探性地貼著他下頜滑到了他唇邊,他也只是側了側頭,稍微避開了些,卻沒像是剛才那樣堅定拒絕,饒初柳便知道他被說動了。
她心中一喜,強勢挨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這次,鄔崖川沒有再躲開。
兩人在黑暗裡親作一團,開始還是饒初柳主動,後來鄔崖川大概也動了情,反過來將饒初柳壓在身下親得她幾乎快要暈眩。
饒初柳最初還能保持清醒,感覺到神智有些迷離時下意識就想避開,但鄔崖川這時候強勢得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也或許是出於對她剛剛步步緊逼的報復,硬是纏著她唇齒相依,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他好像有些失控。
饒初柳迷迷糊糊地想著。
她本能辨別著這種失控是好是壞,很快就想起這本就是她引導的結果,頓時也不再勉強自己保持理智,徹底沉浸了進去。
將她眼中的警惕跟放鬆看得清清楚楚,鄔崖川眼中笑意更深,親吻頓時溫柔起來。
兩人親了很久,鄔崖川似是食髓知味,每當兩人嘴唇親腫了,他便一個回春訣用過來,親到最後,饒初柳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了這一個吻浪費了多少靈力。
等結束後,饒初柳眼神迷離地躺在鄔崖川胳膊上,多少有點懷疑人生。
到底她是合歡宗弟子,還是他是?
為什麼那個被親暈的人是她啊!
饒初柳偏頭盯著鄔崖川臉所在的方向,眼中滿是勝負欲,哪怕什麼都看不見。
鮫紗窸窸窣窣地響了一下,鄔崖川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低聲問道:「怎麼了?」
饒初柳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睡一會兒吧。」
算了,現在再次挑戰,也沒有獲勝的可能性,她有空再找師姐們取取經吧!
她往鄔崖川懷裡拱了拱,後者便張開懷抱,自然地翻身將她摟進懷裡。
饒初柳平時都是冥想修煉代替睡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覺了,如今眼睛一閉,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鄔崖川將她圈在懷裡,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只覺得心都被填滿了,笑容是純粹的歡喜。
懷裡的姑娘,是他的往後餘生。
距離競龍節沒剩幾日,城主府的海妖們忙忙碌碌地準備著,鄔崖川白日也沒了蹤影,只有晚上才回來。偌大的城主府就只有饒初柳跟月溪兩個閒人,她乾脆就拉著月溪在城主府的膳房用城主府的食材琢磨新美食。
當然是她做,月溪品嘗。
饒初柳能免費使用許多海里的高階食材練手,她對此很滿意;她的廚藝擺在那裡,即便是新花樣也做得味道不錯,月溪對此也很滿意。
當然,青崎對此更滿意,他如今忙得不可開交,無法陪伴月溪,見她終於打起精神有了事情做,不像之前那樣鬱鬱寡歡,頓時大手一揮,海里各種各樣的靈藥都給饒初柳送了過來。
但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兩天,青崎就匆匆找到了饒初柳,滿臉為難。
看著他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饒初柳大致也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白錦為了龍骨之事還不知道已經布置了多久,拉攏玄喜除了利用他做事外,很大一個原因估計是想借玄喜跟陸名舉扯上交情——龍族跟鮫人族都是長生種,熟悉自然熟悉,但關係卻沒多好,畢竟龍跟鮫人可沒聯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