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熟,什麼信不信的。
饒初柳沒理她,然而瞬移符將要貼在身上的前一瞬,她眼前的世界陡然一變。
這赫然也是一個空間,乍一看跟鄔崖川送她那個差不多大,但不像她那個溫馨安寧,反倒看上去像是練武的地方,光校場就占據了空間的一半。沒有花木,另一半是房屋,看上去只有一間,很大的一間。
透過敞開了縫隙的窗戶,饒初柳隱隱瞥見了掛著紅綃帳的大床,床柱上方四角各綴著一根銀色細鏈,長長地垂到地上,底端都沒入了床底,大概是用來系床帳的。
再多就看不見什麼了,饒初柳收回視線,並沒有想走進去參觀的想法,在人家的地盤不經過主人允許亂逛就太過分了。
她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空間這種寶物,這位戚道友就這麼把她放進來了?她們認識還沒有半個時辰呢!
饒初柳很快下了結論。
不是熱心腸的傻白甜,就是另有所圖。
她想了想,悄悄把柳葉戒跟其他防護的東西都帶上了,往自己衣襟里藏了數塊反噬陣的陣牌,又給素年跟顏芷發了訊息——給素年是求助,給顏芷是詢問這兩姐弟的來歷。
兩人暫時都沒回訊息,許是在忙。
饒初柳也沒著急,確定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又召出水鏡,隨意捏了一張扔到人群中不會引人注意的臉,衣服在旁人地盤不方便脫下直接換,她便找了件更寬大的玄色外袍罩在外面,整個人看上去頓時老了十歲。
饒初柳看著水鏡里自己那雙清澈透亮的琥珀色眼眸,想了想,取出某位師姐送她的改變瞳色的藥水,往左右眼裡各滴了一滴,眼珠頓時變成了略顯詭異的灰色。
她稍稍低頭,對著水鏡咧嘴一笑,滿意地看著鏡子里這張尋常的臉瞬間變得獰惡詭譎。
一頓三四個小孩的邪修氣質拉滿,混入聖都這種地方絕對毫無違和感。
別說司宮譽,就算鄔崖川也絕對認不出!
鄔崖川進來時就看到少女身形的中年女修正對著水鏡「桀桀桀」怪笑,眼中頓時閃過笑意,「道友,你這是?」
「偽裝一下。」饒初柳將水鏡收起,回頭朝『戚雪』友好一笑,「戚道友,擎天宗那些人查過去了嗎?」
鄔崖川頷首:「是,不然我也進不來。」
饒初柳道了聲謝,又問道:「不知道友可否告知他們是怎麼檢查的?」
鄔崖川並不瞞她,「鑒真尺。」
鑒真尺就是先前擎天宗修士堵在傳送台前檢驗來往修士有無易容的法器。
饒初柳有些頭疼,她沒有隱瞞過鑒真尺的辦法,現在要想前往許師姑祖的宅邸,要麼從天道商行中找找辦法,要麼就只能等師姐她們來接應了。
「道友是否需要幫助?」鄔崖川問。
饒初柳瞥了他一眼,也直白道:「道友是否對我有所求?」
還不等鄔崖川回答,她補充道:「如果是關於司少主的就免談吧,我並不打算跟他多接觸,這次的人情我找機會再還。」
「跟司少主毫無關係。」『戚雪』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愉悅,「是鄔……魁首。」
鄔崖川臉有些熱,聽旁人這麼叫他並無多大感覺,但自己這樣說多少就有些不自在。
饒初柳見『戚雪』提到鄔崖川時臉居然紅了,怔了下,然後若無其事道:「鄔魁首?」
「是,我想請你幫忙跟鄔魁首……」鄔崖川頓了頓,斟酌著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就見面前的女子嘴角一抽,都不等他說完,就連連搖頭,「我跟鄔魁首不熟,幫不了你這個忙。」
饒初柳倒不是因為吃醋,雖然『戚雪』喜歡鄔崖川她心裡難免有些不自在,可她自己都沒打算跟人家在一起了,又有什麼資格干涉鄔崖川未來的感情生活,他是不是修煉無情道,都跟她沒有關係。
但她肯定不替其他女子向前男友告白!
「不熟?」『戚雪』緩慢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輕笑一聲,眼眸卻是冷的,「饒道友確定你與鄔魁首不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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