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頓時覺得無趣,果然人的適應能力都是一點點變強的,她甚至還有點懷念當初手都不給牽、抱抱就僵硬的鄔崖川,「你是不是知道我為何來聖都?」
她都不問鄔崖川是怎麼知道她在哪了,能裝成戚雪就能裝成白溪,以鄔崖川的腦子,在心知肚明她上了來奉壽城的傳送陣後,猜到她的動機跟去向並不困難。
饒初柳是不想讓他來蹚這趟渾水,但人已經來了,她總不能還打擊別人積極性。
「猜到一點。」鄔崖川雖然這麼說著,語氣卻很篤定,「茂茂被司宮譽抓了。」
「是啊。」饒初柳嘆了口氣,朝他伸出手,毫不客氣地直接討要,「能改變身形跟應對鑒真尺的東西借我用用。」
鄔崖川瞥了她一眼,別過身去,「我跟饒道友不熟,幫不了你這個忙。」
「我以為戚雪要利用你,當然得撇清關係啊!」饒初柳抓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身體也跟著搖擺,「崖川,你那麼聰明,我不信你猜不出我的用意。」
鄔崖川卻給她一個冷釘子,「猜不出。」
饒初柳一噎,叫苦道:「那我總不能到處跟別人說我跟你是……那種關係吧!」
鄔崖川反問:「為何不能?」
饒初柳正想辯解,鄔崖川卻握住她的手往身前一拽,饒初柳猝不及防被拽到了他懷裡。
鄔崖川自然地把她的兩條胳膊穿過自己的腰環抱住他,他雙手捧起饒初柳的臉,眸光中滿是認真,「當初我們倆並無情意,你都敢向別人扯謊我是你的情郎,你師兄還說我是你親戚,如今這就是事實,你為何反而不敢對人說呢?」
饒初柳愣了下,「親戚?」
「你師兄不是告訴一位女修,你是風月百曉生,而我是你的親戚嗎?」鄔崖川道。
饒初柳想起這一茬,乾笑道:「這個……」是封度師兄自己胡扯的。
「我知道不是你說的,我的阿初不會只說是我親戚。」鄔崖川掐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往上一提,饒初柳下意識摟住他脖子,抬腿攀了上去,像是一隻抱抱熊,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將全部體重壓在他上半身。
鄔崖川眼中的笑意更深,就這麼托著她的腿抱著她走進屋裡坐在榻上,饒初柳就這麼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見她腰背明顯有些找不到落點,鄔崖川抬手摟住了她的腰,饒初柳順勢就卸了力道倚在了他臂膀上。
他道:「但我很高興。」
饒初柳不明白,「高興什麼?」
鄔崖川笑得格外繾綣,「我經營的名聲能讓我最愛的人恣意而為,我怎麼會不高興?」
饒初柳倏然抬眸,就撞上了一雙盛滿柔情的笑眼。
在這一刻,鄔崖川眼底原本如同深湖般看不清摸不透的幽暗都變成了滿溢愛意的海洋,眸光是溫暖人心的暖陽,臂膀是足以支撐任何人倚靠的山脊,對視的每一秒,他似乎都在堅定地告訴她。
他很愛她。
饒初柳閃躲著挪開了視線,「其實我們的名字還是不要牽扯在一起更好,現在饒初柳三個字在月琅修士眼中已經跟司宮譽扯不清關係,若再把鄔崖川三個字扯進來,對我對你都不好。」
「名聲若成了枷鎖而非助力,那麼不要也罷。」鄔崖川一手扶住了饒初柳的下頜,不給她逃避的機會,「若在眾人眼裡我不再是光風霽月、和善俠義的鄔崖川,那麼做一個婦唱夫隨、手腕強硬的鄔崖川也不錯。」
「總歸名聲因實力而定,我能分清楚什麼對我來說最重要,在此之外,什麼放棄了也都能重新經營回來。就如我師父,他年輕時名聲不佳,也並不影響他如今才是正道第一人。」
饒初柳被他看得一陣陣心慌,索性直接閉上眼,從記憶力扒拉出一句話,「鄔崖川,只做鄔崖川該做之事。」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溫熱的觸感輕輕落在她唇上,「這便是如今的鄔崖川該做之事。」
他又不是懷裡這個在其他事情上機靈至極、到了感情上就拼命往殼裡縮的小姑娘,既然決定了就不必留什麼退路。
饒初柳感覺大腦發熱,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她努力保持冷靜,「你怎麼突然這樣了?你應該知道修有情道我靠不住的!」
「司宮譽跟陸朗玄打起來跟你有關吧?」鄔崖川不答反問,「你不擔心他們出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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