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時候,她才毫不遮掩她對他的愛跟依賴,而不是縮回理智清醒的殼子裡。
饒初柳只是給自己再爭取一下,並不意外鄔崖川的拒絕,她有點氣悶地咬咬唇,但鄔崖川再度親過來時,饒初柳還是依從本心摟住了他,熱情地回應著。
拒絕?幹嘛拒絕?她又不是不舒服!
饒初柳沒跟其他人做過,但跟很多師姐都取過經,她們碰到的絕大多數男修在床上都很莽撞,同門師兄們就格外溫柔。
鄔崖川跟師姐們的形容都不一樣,他像性格一樣陰著壞,溫柔歸溫柔,卻故意磨人,一定要磨到她求饒才肯結束。
每次饒初柳最後都恨不得咬死他。
鄔崖川就很遺憾自己皮膚實在太硬,她費勁咬了他肩膀半天,也留不下印子。
雲銷雨霽,鄔崖川細心給饒初柳清理好,親自給她穿上抹胸裙,才開始給自己穿衣。他慢條斯理地一件件穿,儀態舒展,修長的手指捋著衣擺,沒留下半點褶皺,看上去格外美觀。
饒初柳看得目不轉睛。
鄔崖川嘴角漸漸翹起,俯身親了下她的唇,語氣無奈而溫和,眸中卻儘是得意與戲謔,「先別招我了,這會兒還有事要忙,等忙完咱們再繼續。」
饒初柳:「……」
銀清師姐那些話的含金量持續上升。
「你要去哪?」饒初柳揪著他袖口。
鄔崖川輕輕將她的手從袖口上扯下,握在手裡,彎腰親了親,「你很快就知道了。」
的確很快就知道了。
被鄔崖川從空間裡放出來時,饒初柳看著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心中有些恍然,偏頭看向旁邊笑吟吟盯著她的鄔崖川,「你乘坐傳送陣時逃票了?」
四外無人,鄔崖川也不拘禮,抬起饒初柳下巴就在她臉頰上懲戒般輕輕咬了一口,「我獨自一人進的傳送陣。」
饒初柳沒好氣地瞪了鄔崖川一眼,扯起他袖子,毫不客氣地擦掉了臉上的口水,又給他衣袖用了個淨塵訣,「那你帶我來西域做什麼?總不會又為了提親吧?」
不管是今生的父母,還是養了她十年的白月宗,饒初柳都認這個恩,但也僅僅如此。
「你我合籍這種大事,我作為女婿總要謝過岳父岳母對你的生養之恩。」鄔崖川來西域倒並非為了提親,他知道饒初柳幾乎所有的經歷,自然清楚她視之為親人的只有合歡宗諸人,但有些場面上的事情總是要過得去的,「還有,解決白月宗庇護你十年的恩情。」
饒初柳疑惑地盯著他,「給靈石?」
「不,反過來讓他們欠你。」鄔崖川解釋道:「白月宗在附近的山林里發現了一個秘境,上限是元嬰,月長硫帶著白月宗所有長老進去了,已經一個多月還沒出來,魂燈已經滅了幾盞,若再不出來,剩下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他道:「白月宗如今在外面修為最高的就是練氣九層的饒泉讓,他給寒玉宗傳訊求助,半個月前寒玉宗派了幾個元嬰進去,但也遲遲沒能出來,不過一個寒玉宗長老身上有御靈通軌陣陣牌,傳訊出來說裡面根本沒有好處,反而處處殺陣,讓他們想辦法請個擅長陣法的高修來救命,否則等他們身上的丹藥消耗光,恐怕也沒辦法活著出去了。」
寒玉宗是距離白月宗最近的中型宗門,人才自然比白月宗這種小型宗門多,但小宗門最高修士基本就是元嬰,中型宗門大部分最強修士是化神,只有少數才有煉虛修士。能留下秘境的大能至少有合體修為,他們自然破解不了。
人才總是往上走的,如星衍宗這種大宗門最是愛惜人才,若這些小宗門裡出現什麼好苗子——如表現出明顯天分的陣修、丹修、器修等,大宗門多半會給小宗門賞賜些靈石跟靈藥,將人才挖走。
這也是小宗門沒辦法崛起,而大宗門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鄔崖川因為此事對月長硫很是不滿,他的阿初那麼聰慧,若是沒被他耽誤那十年,如今即便沒去星衍宗,也一定會被其他大宗門看上,也不至於受那麼多年苦。
那點養弟子的資源哪個大宗門拿不出來?可像他的阿初這樣聰慧到能開闢出第三條修煉體系,陣法、丹藥、煉器樣樣都精,堪稱全能的極品好苗,即便資質差了些,無論哪個大宗門都不會短視到不捨得給靈石靈物。
而白月宗給了她起步機會,即便為了結因果,大宗門也一定給白月宗一筆豐厚補償。
迂腐,短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