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道:「明明做了同樣的事,他只是披著一張與人為善的皮,實際上也不見得比我善良多少!可你為何願意為他圓謊,願意與他合籍,卻避我如蛇蠍!」
陸朗玄臉上還在噼里啪啦掉珍珠,但還是擋到了饒初柳身前,「你別嚇到她!」
一道銀光閃過,鄔崖川也到了饒初柳身旁,他聽不見裡面的聲音,但手持存正冷冷盯著司宮譽,做好了戰鬥準備。
「她根本不要你,你自甘下賤做妾她也不要你,你怎麼還這麼賤!」司宮譽陰狠目光從鄔崖川臉上掃過,大聲吼陸朗玄。
「因為我愛她!」陸朗玄吼了回去,聲音顫抖,帶著絕望跟痛苦,「我不是為了得到她才對她好,我愛她就希望她能過得好,她如果願意要我,我做什麼都行!可她不想要我……」
他哽咽著,珍珠掉的更快了,「那我也不願意她有一點不高興!不想她受傷!」
司宮譽荒謬地笑了起來,「可笑!」
「這一點都不可笑。」饒初柳沉聲道。
她扯了扯陸朗玄的衣袖,示意他坐下。
等到陸朗玄順從地坐在她旁邊,抱著絨水狸默默哭泣,饒初柳對旁邊的鄔崖川擺擺手示意他回去,才看向司宮譽,語氣很冷靜,「少主,我不是因為崖川才不選你,就算我與崖川並不相識,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司宮譽仿佛也冷靜了下來,但他顫抖的身體告訴饒初柳,他只是在忍,「為什麼?」
「因為你跟我實際上是同一種人。」饒初柳平靜道:「我們都同樣計較得失,希望自己的每一點付出都能得到相應的回報,本質上都是冷的。」
「我不覺得這有錯,但兩個冷血動物在一起恐怕只是各取所得的交易,一旦得失不能讓其中一方滿足,這樣的關係就會崩盤。而在我跟少主之間,我顯然是那個更承擔不起崩盤後果的人。」
「而且少主之所以喜歡我,可能是喜歡我偽裝出來的熱。」饒初柳道:「但面具不可能戴一輩子,我們不合適。」
「你比他善良多了。」陸朗玄嘀咕了一句,不贊同她對自己的評價。
「那是因為我沒有少主與生俱來的勢力與財力。」饒初柳搖了搖頭,「我除了『友善』,還有什麼可以交易呢?」
「就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我的付出就是計較得失?」司宮譽覺得更可笑了,「我是冷的,白烏鴉難道是熱的?」
「少主喜歡我的時候,我對崖川還並無情意,他對我亦如此。」饒初柳沒指望司宮譽能理解她的想法,只要他能明確知道她的態度就夠了,「我不願跟你在一起,從頭到尾跟他無關。」
她一字一頓道:「只因我做不到信你。」
司宮譽臉色一瞬間煞白,「天道誓言——」
「以少主的性格,碧落姐姐她們當面發過永遠忠誠的天道誓言吧?」看著司宮譽臉上的狼狽,饒初柳就知道他已經明白她在指什麼了,「少主不是也很明白,誓言只能限制行為,卻限制不了人心嗎?」
司宮譽不說話了,他低垂著眼眸,雙手攥著衣擺,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少主跟陸兄還是儘快回去吧,想來你們也並不願意喝我的喜酒。」饒初柳站起身,就準備離開,忽然聽到陸朗玄堅定道:「我不會放棄的,你可以不要我,但我愛你這件事,我自己說了算!」
「我當然管不了陸兄心裡在想什麼。」饒初柳冷淡道:「但希望陸兄以後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會很困擾。」
絨水狸生無可戀地看了她一眼,果然下一瞬,陸朗玄又抱緊它噼里啪啦掉起了珍珠。
饒初柳再沒看兩人一眼,也沒破開隔音陣法,手指輕抬,就出現在了鄔崖川身旁。
她朝荊南友好地笑笑,把手塞進鄔崖川手裡,他也相當自然地將手指穿過她指縫,十指緊扣,另一隻手則拿出一杯舒緩心情的靈蜜水,動作輕柔地餵到她嘴邊,柔聲哄道:「嘴唇都有點幹了,喝一口?」
鄔崖川沒問他們在隔音陣法里都說了什麼,也不覺得有什麼需要問的。他堅信饒初柳既然答應跟他合籍,就是做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準備,那他也該給她內心保留一點餘地,不必什麼都追根究底。
司家老祖宗來了,想想就知道星衍宗的高修也在此處,這傢伙還記得自己以前有多守禮嗎?現在當著長輩的面這麼孟浪!=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