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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這下急了:「小師叔你真換了法器?換成什麼了?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不就是影壁開著嘛,宗主人那麼好,肯定不會在意我這一點小小過失的,對不對?」

少年急得跺了跺腳:「可是,此次主持山考的長老,是戒律堂的趙企趙長老啊,你……」都被人關多少次了,怎麼每次都能撞上去呢。

橫行煉器峰的小師叔嘴角一僵,原本垂順的頭髮都炸毛了:「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天地良心啊,小師叔,我都在你耳邊說過八百遍了!」

「那肯定是在我煉器時說的,小路橋,你竟也變得刁鑽起來了!」

路橋少年:啊啊啊啊啊,他今天再理小師叔他就是狗!!!

成功把可愛的小師侄氣走,小師叔心裡還是有些怕趙企之後找他麻煩的,便難得出了煉器峰,準備去影壁那兒湊湊熱鬧。他方才仔細思忖了一番,其實他也沒換多少法器,就是把那些防禦法器換掉了而已,但換進去的法器,威力只高不低,其中一樣雖也是低階貨色,但那是礙於材料本身並不出彩,若再稍加改良一番,用到元嬰期都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小師叔忍不住樂了,心想到底是哪個幸運兒拿到了它呢,他其實還為那件未完成的法器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定風波。

而它的作用,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理解,它可以收集方圓一公里內所有的風,積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轉換成風刃,因為還沒改良,所以攻擊性比較單一,且儲能速度也不太可控,換句話說,它攻擊人的時候,不分敵我,逮誰弄誰。

哎,想到這裡小師叔摸了摸自己心愛的袍子,這袍子能變得這麼破破爛爛,有那「定風波」的一大功勞。

與此同時,山考區域內陳最誤打誤撞,正在給「定風波」蓄能,而且他越舞越起勁,誰勸了都不好使那種,可見他是有點一根筋在身上。

卞春舟:「我不行了,我是勸不動半點了,愛咋咋地吧,你說他哪來那麼大牛勁啊,跟個法器比什麼高下啊!」

聞敘最近每天都在感嘆修士的多樣性,如此一對比,從前他在碧洲郡讀書,當真是井底之蛙了,他剛要出言寬慰朋友兩句,卻是聽到了幾聲異樣的響動,他不會什麼武藝,但修士的本能告訴他,他應該立刻趴下!

於是他帶著卞春舟就地一滾,下一刻一道風刃從他們頭頂急速飛過。

「臥槽,這是什麼!」

「快躲!」

「草草草草,怎麼還有!救命!要被紮成篩子了!陳最最最最最——」

陳最很快聽到了自己名字被喊出重影的聲音,但遠水解不了近渴,兩人只能自求多福。卞春舟本來還想,我比聞敘敘修為高一點,應該——

好吧,他只要努力保全自己就行了,聞敘敘耳朵靈得比他的眼睛還好使。

但事實上,聞敘並不是聽見的,而是……感覺到的,這種感覺非常地及時,甚至還沒傳到腦中,身體就憑藉這股感覺躲開了風刃。

就像人天生會呼吸一樣,他仿佛也天生會躲避來自於風的攻擊。

聞敘仔細剖析了一下自己,然後……風刃的攻擊性就越來越密,他才練氣二層,如此這樣下去,怕是耗也得耗死了。

怎麼辦?這風刃究竟從何而來?

聞敘和卞春舟狼狽地躲著風刃的功夫,倒是潦草大狗陳最周身毫無攻擊,不過此刻他已經停下了跟法器較勁的小學雞比試,這倒不是他累了,而是他察覺到兩個拖油瓶快要堅持不住了。

「你倆,真的有點弱哎。」

陳最回防及時,兩人都只是擦破了一點油皮,並沒有受太大的傷,而巧合的是,在陳最停止跟法器較勁後,風刃的密度和強度都大幅度銳減。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

「那是法器的攻擊方式!聞敘敘,陳最最,我們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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