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望我的,有什麼不可以!」他頓時反駁,原本音量還有些大,但當看到仍昏迷不醒的顧辭後, 又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只是面上仍舊不情願,甚至還有些矜傲, 他轉頭看向其餘僕人們,吩咐道,「把東西抬進來。」
說著,便有許多的僕人們抬著箱子進來。那箱子看上去製作精緻一看就是名貴之物,讓人不由得好奇裡邊究竟裝著些什麼,才會用如此昂貴的物品盛著。可那少年也僅僅只是讓人把東西抬進來,就不再理會,而是直接走去了顧辭床前。
傅言見他欲逼近這裡,因為不熟知其身份,怕顧辭遇到危險,下意識就擋在了顧辭跟前,但在下一秒卻又反應過來,若此人是危險人物,恐怕顧長青早就將他攔了下來,怎會任由著他接近顧辭。
少年被阻擋住去路,他微一挑眉,倒是將目光留了半分給傅言,只是很快又挪開了視線,說道:「讓開。」
「紀善!」顧長青不悅地喚道。
傅言聽到他的名字,頓時愣住了,無他,只因為紀是國姓,只有皇族的人才能叫這個姓。
紀善轉身,看向顧長青,說:「我有醫治阿辭的法子。」
顧長青皺眉:「你如何會得知?」紀善又不擅長醫術,況且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懂得這些東西,身邊自有奇能異士去幫忙解決。
紀善卻沒有答話,目光直逼傅言,毫不讓步,意思很是明確,那就是讓他老實讓開。
傅言猶豫了一會兒,但想到他或許會知道治顧辭的辦法,便讓了幾步,讓他靠近了這裡。
紀善走上前,卻沒有像尋常大夫那樣把脈,而是直接翻了下顧辭的眼皮,然後又用手停放在他心臟處的位置,最後翻開顧辭的手腕,眾人看過去,見手臂上居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線,面積十分之小,幾乎看不清楚,又若隱若現的,要不是他起了念頭翻看顧辭的手腕,恐怕他們都不會發現顧辭手上多了這麼一條東西,只怕連顧辭平日裡都沒有察覺。
「果然如此……」紀善自言自語道。
說著,他又將顧辭的袖子放下,再將人放回了被窩,把被褥捂得嚴嚴實實的,以免讓風滲透進來。他表情肅穆認真,就像是在做什麼神聖而莊嚴的事情,手上體貼細心的動作與其身上的氣質完全不符,倒顯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