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只覺得傅言這會兒怪怪的，緊接著他又問了句：「你剛才在做什麼？」
顧辭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過乾淨，即便沾染上了妖異的紅色，卻也好像從未被薰染過一樣，仍舊泛著清澈純粹的光亮，傅言大腦頓時就一片空白，甚至脫口而出一句話：「就是想親……」話還沒說完，他意識到不對勁，連忙給了自己一耳光，中斷了那句話。
顧辭忍俊不禁：「你說什麼呀？怎麼神經兮兮的。」
他輕笑著，眉眼彎彎的，沖淡了眉宇間的冷清，宛若初雪融化後的那一抹日光，清冷中又帶了些許的暖意。
傅言一下子就看呆了。
顧辭輕咳了一聲，微微斂住了笑意，但眉眼間的那一抹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你沒事做打自己幹嘛呀。」他看著傅言臉上那五個手指印，實在是弄不明白傅言弄些什麼，看上去還有些帶了點心虛。
顧辭想到醒來時看見的那一幕，不由得陷入沉思。
說起來，傅言剛剛是有點奇怪，他方才是……
「顧辭……」傅言欲言又止。
他想了想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心裡還是有些蠢蠢欲動，尤其在看見顧辭那絢爛的笑容時，內心的悸動怎麼也平復不下來，他輕輕地握住了顧辭，又喚了句：「小辭。」
顧辭點了下頭。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困，隨後又揉了下眼睛，轉而看向傅言，問：「什麼事？」
傅言見他一臉疲憊，終是不忍心打擾，忍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把話咽下去。
他碰了碰顧辭的眼角，低聲問道：「是不是還很困？」
顧辭卻抬眼認真地看著他，反問：「你剛才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傅言的手落在顧辭臉上，輕柔地觸碰著，他溫聲道：「等你睡醒了，我再告訴你。」
顧辭問：「你確定？」
傅言哪忍心讓他累著啊，自是認真地點頭，「確定。」
隨後，他在顧辭臉頰親了親，好歹也算是緩解了些許方才的遺憾，於是便心滿意足地笑了：「好了，再不睡的話，明天早上可就起不來了。」
顧辭卻笑：「錯，是今天早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
說著，他便偏過頭去，背對著傅言，爽快地應承道：「既然真的沒事，那我就去休息啦。」
「哎？」傅言盯著顧辭的背影，心裡還奇怪了下，怎麼顧辭突然轉過去了。
但是慢慢地，傅言見顧辭似乎安靜了下來，想來應該是睡著了。
「看來是真的很累……」傅言自語了一句，想到顧辭那微微泛紅的眼圈，心裡既自責又心疼，看上去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睡過一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