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簡直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洗一洗,好恢復到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之前的模樣。
在警探的調解下,他們都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和基本信息。
王太微,最近一個月來到埃赫巴的旅客。
周廷尉,已經在阿度蘭居住了兩年的中土人,三個月前剛剛來到埃赫巴,一位街頭藝術家。
王太微:「你看起來可不像不認識的樣子。」
她觀察著對方和周昌翡極為相似的長相:「你是他的親戚?」
「我是他的兒子。」過了一會兒,周廷尉才不情不願地說道,隨即又皺起眉頭。
「所以你是因為周昌翡才襲擊的我?」周廷尉皺起眉頭。
「那個混蛋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能讓別人來攻擊他?」
他看了看自己被吊起來的四肢,想到自己完全是給周昌翡那個傢伙白白擋了災,心中的悲傷更濃了。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而在此之前,王太微也想不到,周昌翡居然有一個去當街頭藝術家的叛逆兒子。
王太微:「周昌翡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聽到王太微的話,周廷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都已經好多年沒有跟那兩個傢伙聯繫了,誰知道他們在哪裡?」
「說起來,你跟周昌翡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襲擊他?」
病床上的青年看上去似乎對他父親身上發生的異變毫不知情。
王太微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和他們很多年都沒有聯繫了?」
「當然,誰會願意和控制欲那麼強的傢伙待在一起!」說起自己的家庭,周廷尉就忍不住憤恨起來。
以往他從來不會在親近的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父母,更別提是陌生人……但此刻在王太微這個陌生人面前,他卻不知不覺失去了警覺,抱怨起了自己的家庭。
「那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我以前還沒有成年,我早就跑掉了!」
「正常人根本就無法忍受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王太微:「你的父親的確是個瘋子。」
「不,」誰料周廷尉開口說道,「我說的是我的母親。」
他的眼裡甚至隱隱有些恐懼:「我的母親,是一個瘋子。」
……
是母親?不是父親?
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王太微意識到,也許她一直以來的猜測都誤入了歧途。
給周廷尉請了個護工,並支付了他住院的錢,王太微就離開了醫院。
儘管對於周廷尉來說這可能是無妄之災,但是王太微此刻實在不想看到那張與周昌翡如此相似的臉。
因為意外掛斷的電話也重新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