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日期我好像有點印象。」李閒湊得很近去看調酒師手中的門票,姿勢甚至有些猥瑣。
他盯著那張門票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個日期有什麼特別之處,正向湊得更近些,卻被人一拉衣領,險些一個後仰跌在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李閒驚恐道。
「去下一個地方。」祝饒頭也不回,拽著李閒就快步走入濃霧之中。
左時寒的身影還在祝饒前頭,已經不怎麼分明了。
李閒跌跌撞撞跟上祝饒,走出一段路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濃霧侵入了吧檯,轉眼間調酒師低頭看著門票的身影便不可見。
左時寒一直算著時間。
他們在酒吧浪費了快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剛才那段殘念里,沒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霧氣比來時還要濃重,已經看不清半米之外的東西。左時寒緊緊拉著祝饒的手,以防他走丟在濃霧中。
祝饒感覺到左時寒加快了步伐,問道:「一個小時後,我們如果還在這裡會怎麼樣?」
又只剩下一根偶線拽著的李閒豎起了耳朵。
「我能離開,」左時寒道,「你們不行。」
木生補充:「活人只能從來路離開。」
有一句話他沒敢說出口,他很想把祝饒扔在這裡算了。
「活人?」李閒敏銳地抓住了木生話中的重點,「你不是活人嗎?」
他看著左時寒的背影,有些傻眼。
左時寒沒有回答他,又走出一段路後,猛地頓住了腳步。
「到了。」左時寒道。
不遠處傳來火車到站的汽笛聲。
……
「喂,回神了。」靈也抬起手,筆桿敲了唐文微額頭一下。
剛好唐文微這個時候坐在地上,腦袋就對著他,靈也敲得輕輕鬆鬆。
唐文微目光有些呆滯,他看了靈也一會兒,狠狠甩了甩腦袋後總算清醒了些:「剛才發生了什麼?」
唐文微記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聲琴音,分明周圍除了他和靈也就是無臉人,琴音卻好像是在他不遠處響起。
唐文微眼前一黑,然後便感覺到自己的幾根手指被人抓住了。緊接著大腦就陷入一片混沌,等他再回過神來,眼前就是一臉無語的靈也。
「把你從殘念拉出來而已,你反應也太大了吧。」靈也嘖嘖兩聲,「你這身體素質要比一般人差上不少啊,酒吧以後也別來了,多在家裡養養腎。」
唐文微漲紅了臉。
靈也已經轉身離開了,唐文微一邊爬起來一邊惱羞成怒道:「你個小孩子才別去了解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靈也在唐文微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你又要去哪?」唐文微快步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