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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泊舟盯著少女快要僵硬的笑臉,如是想。

「那你說,什麼叫感情上的水到渠成,什麼叫兩情相悅下,肢體動作的自然而然。」

咦?

峰迴路轉?

雲心月鼓氣,鬆了松兩邊僵硬的肌肉:「這水到渠成……」

她要怎麼說呢。

卡殼了。

樓泊舟等了好一陣,沒能等來解釋。

「怎麼了,很難說清楚?」

雲心月乾笑:「是有點兒難……」見對方下眼瞼往上抬了抬,似乎有些小情緒,她馬上絲滑接話,「但是難不倒我。」

她垂眸想了想。

「這兩情相悅下的自然肢體接觸,其實就是水到渠成的意思。」覺得自己找到了支點的人,話語流暢起來,「只有先發展了感情,情誼漸漸深厚,兩個人自然而然就會有越來越多、越來越親近的肢體接觸,是以謂之水到渠成!」

瞧她這腦袋瓜子,「是以謂之」都拽出來用了。

「你——」雲心月眨了眨眼,一臉期待的笑意看著樓泊舟,「明白了嗎?」

樓泊舟還是不太明白,他所關注的事情,都落在兩個字上。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有情?」

雲心月拼命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先有感情,接觸起來才不尷尬不抗拒。

很好理解吧。

聽到她雀躍的回應,樓泊舟用略有些怪異的眼神看她。

情之一字,他只聽過兩種解釋,一人說是混著蜜糖的毒蠱,一人說是穿腸的毒蠱。

聽起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不過對他來說,天底下至毒的蠱,乃他所求。

似乎——

也未嘗不可。

「怎麼了嗎?」雲心月總覺得他的神色有種說不出的古怪,「我說的話,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在腦袋裡回想過濾了一遍,除了有些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肉麻之外,應該沒什麼可以鑽的空子才對。

難道這對皇叔男主來說,還不夠肉麻嗎?他總不會想聽,古早小說那種排比式的表白吧。

她覺得自己辦不到。

「沒有。」樓泊舟收起自己黑沉的眸色,唇角溫和笑意瞬間真切許多。

雲心月不敢掉以輕心,困得連連打哈欠也沒催他離開。

倒是少年一反常態,讓她好好歇息,他從窗戶翻到露台,又從露台攀到樓策安屋內。

有風入戶,吹亂一頭黑髮蒙住雙眼的樓策安停下手中動作。

待窗戶關上,他才好脾氣整理自己,重新稱算藥材:「長兄回來了?」

樓泊舟:「難不成,還有旁人會翻你的窗?你們不是說,只有未曾教化的蠻人,才會隨便翻窗。」

樓策安:「……」

這只是寒暄。

罷了。

「這話我沒說過,長兄不要算在我身上。」他將稱好的藥倒在紙上包好。

樓泊舟走到榻邊坐下:「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脾氣很好的樓策安溫聲道:「長兄儘管說。」

「什麼叫溫潤君子?」

「《詩經》有言,『言念君子,溫其如玉』,大概就是說,溫潤的君子,就像一塊柔潤有光澤的玉一樣,其容色、言語和性情,該當溫和順從,不刺人?」

「你看我有幾分溫潤君子的模樣?」

樓策安:「??」

兄長,撞邪了?

他轉身看向捏了一條肚子鼓脹的金線蛇把玩的少年郎君,默了默。

「容色?」

樓泊舟蹙眉,右手大拇指在食指根部的銀色戒指上一按,一片利器彈出來。

他在自己左臂上,臂釧的空隙里劃了一刀,讓金蛇吸食。大拇指一動,利器又收回。

樓策安放下藥包,去尋金創藥。

「只有容色嗎?」樓泊舟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

樓策安將東西擺上托盤,走向榻邊小凳:「長兄有自己的性情與言語習慣,縱然並非溫潤君子之類,又何妨呢?」

這世間,何必非要人人趨同。

他將托盤放下,也無催促之意,只同坐等著他把蛇餵好。

屋內三十六支的落地桑枝金盞燈,將容貌與神色一模一樣的兩人照亮。

只不過,白衣金線的少年郎君似春水本身,上善至純,眼神淨透;紫衣銀線的少年郎君如靜水流深,面上有春意,往下摸一摸,便有透骨寒氣侵襲。

樓泊舟沒有回應這個問題,舉起大拇指又問:「那這是什麼意思?」

樓策安遲疑搖頭:「不清楚,像是什麼暗號手勢?」他想了想,問,「這是公主對長兄做的手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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