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泊舟道,「我帶她進了一個寶庫,她滿臉驚訝看著我,豎起了這根手指。」
樓策安覺得自己明白了:「那應當是做得好的意思罷。」
樓泊舟覺得有理。
「還有一事。」
樓策安看金蛇不動了,伸手去拿藥瓶。
「她說——」現在想起來,樓泊舟還是覺得怪異,「她想愛我。」
咚——
藥瓶砸了樓策安的膝蓋。
樓泊舟吐了一口氣:「你也覺得她說謊,騙我了,對不對?」
怎會有人想與他有情。
就連將他從十萬荒山找回來的弟弟,都未曾說過這樣的話。
樓策安捂著自己的膝蓋,俯身撿藥瓶。
他小心求證:「這是公主親口對長兄所言嗎?」
短短几日光陰,都發生了什麼。
他們就這麼相許了?
「嗯。」樓泊舟將金蛇扯下來,漫不經心纏做一團,丟到床腳去,「她親口所言。她還說,要我們的情誼漸漸深厚,兩個人就會有越來越多親近的肢體接觸,水到渠成……」
樓策安趕緊喊停:「其他的話,就不必告訴我了。」
到此為止便可。
樓泊舟抬眸,仔細打量他的神色:「你為何會露出這般容態?」
樓策安:「……」
也許是他要臉罷。
「她也時常會露出這般容態,然後避開我。」樓泊舟有些煩躁,將企圖爬榻的小銀蛇拽住,打結,「說這就是『害羞』,不叫『害怕』。胡說,騙子。」
定是在糊弄他。
樓策安忍不住幫雲心月叫屈:「長兄,這就是普通的不好意思,或者叫害羞。」
樓泊舟眼皮子都沒抬:「你也騙我。你上次跟我說的不好意思,臉上的筋肉不是這樣的。」
「害羞也分很多種……」
樓策安替他解開臂釧上藥,語調緩緩地解釋清楚他提出的每一條反駁,末了,感嘆一句——
「長兄說得對,公主的確愛你。」
不然很難解釋。
第30章 他吃味了?
屋內的雲心月裹在被子裡。
窗外院牆處啾令唧令聲一疊又一疊, 此起彼伏鳴叫,宛若催眠曲,她卻完全睡不著。
腦海里全是系統說的攻略, 以及少年一句又一句直白訴說愛意的話。機械音與溫柔少年音交響,炸得她腦袋一陣賽一陣嗡鳴,簡直不得安寧。
特別是少年幾次三番垂下眼眸,深情、專注凝視她一人時的眼神, 拼命在她腦海交叉閃爍,彰顯存在。
雲心月覺得,她的良心受到了譴責。
自己帶著目的接近, 小船兒還這麼深愛自己, 是不是……太可憐了。
將腦袋從被子裡扒拉出來,她撅起下唇,吹開遮擋臉面的散亂髮絲。
散亂的髮絲後, 少女健康紅潤的臉龐滿是苦惱。
要不……對他好一些?
說不定, 還能一舉兩得,讓對方徹底打消給她餵蠱的可怕念頭。
一砸手心, 篤定主意的雲心月, 終於安心睡過去。
此時。
與她隔著半道中牆的樓泊舟,正回應樓策安那句感嘆:「可我還是不懂她所言,不明白她所行。」
既然愛他,為何又說愛溫潤君子;既然愛他,為何還會害羞躲閃。
樓策安猜測:「約莫是公主情人眼裡出西施?」
「何意?」
「定是她太愛你, 所以將你看成自己最是喜愛的模樣。」
樓泊舟更不能明白:「她又不瞎。」
他是不是真正的溫潤君子,她會毫無所覺?
樓策安:「……」
他兄長這般直白性情, 的確難為公主了。
「再說了,她既然最是喜愛溫潤公子, 又為何會愛我?」樓泊舟覺得說不過去。
此言,說中了樓策安的疑惑:「大概,情愛一事就是這般沒有由來,甚至摻雜各種矛盾?」
他獨身十九年,也不太懂情愛。
樓泊舟沉吟了一陣,再問:「道謝之事未行,我又將她嚇著了。接下來,我該如何行事,她才會願意讓我養?」
若對方是蠱就好辦了。
蠱皮糙肉韌,不必兼顧喜怒哀樂,也不用怕嚇破對方的膽,儘管用拳頭讓對方聽話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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