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沒有打擾,尋旁邊看熱鬧的村民問了問怎麼回事兒。
「喲,造孽啊!」扛著鋤頭的大娘一臉不忍,「昨兒才把新婦弄丟了,今早一起,天塌了!」
雲心月接過樓泊舟遞來的,夾了滷肉的饅頭,咬了一大口:「怎麼塌了?」
她怕樓泊舟又不吃,還把饅頭撕開兩半,遞了一半到他嘴邊。
他低頭咬了一口,沒接。
雲心月瞪了他一眼,他才伸手接過。
「溫大郎的三妹妹,還沒出嫁的溫三娘子,窗台下出現了一盒銀子,十根手指粗的長條銀咧!」
雲心月眉心一跳,趕緊用指骨揉了揉:「那盒子不會塗了紅漆,還畫了個狐狸吧?」
鋤頭大娘一臉驚訝:「小娘子怎麼知道的?」
雲心月笑了笑,沒有回答。
她心裡想,背後那猖狂的匪徒,是不是特意示威來了,嘲諷他們抓不到人。
竟一口氣就想犯案兩起。
大娘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旁邊一聲不吭,緊貼著她站立的少年,臉上浮現幾抹逢年過節都能瞧見的八卦之色。
「喲,這位郎君是娘子什麼人?」
雲心月沒理會她,又是笑笑不說話。
但是為了感謝對方為她解疑答惑,便送了她一塊滷肉。
可惜,滷肉堵不住八卦的嘴。
鋤頭大娘轉向樓泊舟:「那敢問這位郎君,小娘子是你什麼人?」
雲心月本以為,樓泊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畢竟,少年漂亮的臉上笑容多溫柔,刀人就多手狠,並不是會隨便搭閒話的性子。
沒想到——
「愛人。」
樓泊舟如是說。
雲心月仰頭,抬眸看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
鋤頭大娘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麼鄭重其事回答這種問題。
「郎君和娘子,還真是恩愛呢。」
雲心月咳了一聲:「我們還沒成親。」
用不了這個詞。
鋤頭大娘偷偷笑:「那便是好事將近,往日定會夫妻恩愛。」
什麼跟什麼呀。
雲心月耳根泛紅,哈哈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往捕頭查看的窗台走去。
她看看線索去。
鋤頭大娘笑得更厲害了,向樓泊舟道:「郎君有種,敢說心裡話。祝你早日與小娘子成婚,姻緣美滿。」
這祝福聽著順耳,好聽。
樓泊舟難得沖她點了點頭,認真道:「多謝。」
聽得慣別人直言之人,也並不多。
他剛從大山入九黎城時,於書閣看書,總覺得很奇怪,世人好像都喜歡謙遜的稱呼。
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盡皆如此。
比如,他們常常將自己的夫人對外稱賤內。好像不這麼說,就會覺得羞恥。
閱遍閣中書籍,他才在一卷竹簡上看到一位司空對自己夫人不同的稱呼——愛人。
愛人。
真是奇妙的兩個字。
念起來的時候,連舌頭都在發燙。
他覺得,浩瀚書海里,唯有用這兩個字作介紹稱呼,才勉強配得上他的阿月。
「阿舟?」雲心月走了一段路,沒聽到背後腳步,紅著耳垂回頭喊了一聲,「走了。」
樓泊舟加快腳步跟上。
「來了。」
第64章 有人暗戳戳吃醋了
窗台有隻爪子印。
那印痕比人手還大, 圓形,緊湊,像只粗糙的杯子。
書吏低頭, 在用草紙拓下印痕,拓完窗台的拓地上的完整鞋印。
雲心月沒學過刑偵,根據腳印判斷不了對方身高體重怎麼樣,只能跟自己的腳比一比, 大概判斷那是男子的腳印,不是女子所有。
趙昭明問完話,輕敲窗門, 把窗敞開, 剛好和他們碰了個正著。
他略驚訝,回過神後,馬上行禮:「下官見過聖子, 公主。」
窗外幾個書吏這才知道他們身份, 趕忙跟著行禮。
雲心月努力端著一個平易近人的公主架子,熟稔道:「不用多禮。聽說這邊又有狐仙作祟, 我和聖子來看看, 你們忙就好,不用管我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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