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離劍指他道:「蕭塵逸,你倒行逆施,德不配位。今,本王便替天行道。」
蕭塵逸將手裡的酒一口悶了後,才看向蕭越離:「皇叔,你終於活膩了?」
蕭越離怒數蕭塵逸的罪名:「蕭塵逸,你弒父、弒弟坐上皇位。坐上皇位後,依舊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皇后跟老丈人都不放過。你這樣的人,不配為君。」
蕭塵逸眯了眯眼:「弒弟,朕承認,弒父,朕不認。你有證據嗎?」
蕭越離看了眼宴席旁伺候的福公公。
福公公抖了三抖,最終就地一跪,說出了蕭塵逸殺先帝的全過程。乃二皇子被他殺後,一杯毒酒送走的。
我就說先帝怎麼能死得這麼恰到好處。
大臣們被福公公一番話給驚成了棒槌,驚嚇都顧不上,一頓用看禽獸的眼神對蕭塵逸表示了譴責。
蕭塵逸頂著大臣們譴責的目光,淡然又喝了杯酒,輕笑出聲:「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皇叔,你以為憑你手上那幾個不成器的兵,就能推翻了朕?」
他:「弒父朕都敢,多殺一個皇叔,也不在話下。」
說完,他看向我道:「燕將軍,你也要跟著他一起謀反嗎?」
我心說,眼下西北軍的統帥在我身後呢,別搞錯人了。
但奈何蕭塵逸一定要問我。
我只好先用眼神譴責他身後我以前的兵,答:「看心情吧,你把手裡的酒杯放了,別死於醉酒,死於我手裡讓我出出氣,我考慮站你這邊。」
蕭塵逸真聽話地將手裡的酒杯給放下了。
既然他都這麼聽話了,我只好掏出西北軍的兵符,一聲令下,將蕭越離跟小寧淵侯等人全給活捉了。
西北軍的刀,架在了蕭越離新收的私兵脖子上。
蕭越離不敢置信地看向我:「十三,你……」
我看了他一眼:「蕭越離,你知道嗎?人不會在一個地方栽倒兩次。」
我父親跟三個哥哥死於陛下手裡,其他哥哥全部殉職西北,陛下召我回來,是為了防備我。
故而,我在三年多前回西北時,為了防止舊事重演,便已改革了西北軍的軍規,兵符也早已換掉了。
西北軍儼然已是我燕家的私兵,只聽令於我。
陛下即使收回我的兵符,也無濟於事了,況他收回去的,還是以前的。
蕭越離:「既然西北軍還是你的,為何要攛掇本王謀反?」
我聽笑了:「為報三年多前你為了西北兵權,在先帝壽宴上害我之仇啊。」
「你知道?」
不敢不知。
當時的西北尚未完全穩定,陛下不會貿然殺我。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想要西北軍的兵權。
當年先帝的壽宴上,唯一能幫蕭越離害我的,只有陛下最信任的福公公。唯一勉強有能力接手西北軍的將領,是蕭越離的好友。
蕭塵逸順藤摸瓜,便查出來了。
先帝自己都不知道,他酒後喝多了,干出的將自己的太監總管指婚給蕭越離的荒唐事,直接成全了蕭越離收買福公公。
福公公這段時間幫我在宮裡做眼線,名義上是幫我,不過是為了幫蕭越離罷了。
只是很可惜,蕭越離在我這裡機關算盡,最終卻被寧淵侯把西北統帥的位置給截走了。
寧淵侯為了權勢,狗膽包天,暗殺了他的那位好友。
蕭越離:「這也是你殺我三個孩子的原因?」
我反問:「不然呢?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可不想十年二十年後,他們拿刀指向我,要替你報仇。」
「再說,刺殺陛下乃誅九族的大罪,你陷害我時,不也做好了將我一家斬盡的決定嗎?」
蕭越離:「……所以,是你與蕭塵逸聯手,故意做局讓我跳的?」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這還需要問嗎?
「你若真不想要皇位,我們做局有用嗎?你若不想要皇位,為何即使恨我入骨,想的都不是先給你三個孩子報仇?」
蕭越離:「……」
我不過是防備他在蕭塵逸的帝王之路上添堵罷了。再順手解決了他那兩位好友手裡,儼然已是他私兵的幾萬兵馬,以及將三皇子跟二皇子母族的私兵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蕭越離垂死掙扎,或者只是想在我跟蕭塵逸之間扎一根刺:「你為蕭塵逸做了這麼多,這麼情深,即使是做局,他也算是全然不顧你的感受,真另娶他人,你真的甘心嗎?」
我側頭去看蕭塵逸,他望著我笑。
有億點好看。
看著他的笑,我倏忽想起數月前,他說:「十三姐姐,我說我真的喜歡你,你信嗎?」
22
其實不太信,但還是沒出息地心跳加速了。
我是顏狗嘛。
何況這麼多年,我倆近乎是相依為命過來的,我對他本就比對別人多上心些,多些牽掛。
再加上三年多前,生死里走一遭。他在全世界都與我劃清界線時,深夜執我手,言之鑿鑿要與我生死與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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