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了一下,望著黑色口罩下的那張臉打著磕巴:「你……你是……」
「閉緊嘴,懂了嗎?」
女人點了點頭:「懂了。」
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那人微微躬身,將意識早已迷濛的周若安一把拽了起來,攬著肩膀擁在身側,一步步向停車場的衛生間走去。
邊走他邊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白板,將今天酒吧地庫的監控視頻刪除。」進了衛生間,將周若安推入隔間,淡漠的目光刮過依舊沉在臆想中的那張臉,他慢慢說,「對,連同備份視頻也一起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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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周若安雙手交疊,被藺逸攥著用力按在牆面上。
他幾乎站不住,身子不斷地往下墜,藺逸從後邊撈住他的腰,緊貼著纖薄的背部,將他圈進了自己的懷中。
周若安慣會偷懶,人前假模假式的不提,人後是能靠絕不站著的主兒,如今受藥力影響,做事全憑本心,他自然順勢依入了溫暖的懷抱,腦袋向後一枕,在藺逸的頸窩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
頭頂的白熾燈很亮,晃得他眯起了眼睛,微微側頭避開了頂光,周若安口鼻間的呼吸噴在凸起的喉結上,這塊軟骨他有些眼熟,一掀眼睫,有些驚訝:「藺逸?」
藺逸低下頭,沉視著懷裡的人,輕飄飄地問道:「清醒了?」
周若安的雙眼已經適應了光亮,他凝了藺逸半晌兒,然後得意地笑起來:「藺逸,我他媽比你先開葷了。」
當思維在藥物的作用下摒棄了合理性後,他並不覺得被藺逸禁錮的姿勢有多奇怪。身體中的細胞似乎在無限的膨大、疊加,巨大的攀比心和勝負欲促使著周若安抽出了一隻被按著的手,急迫地落在了價值不菲的腰帶上。
「不信?」他開始解腰帶,「我讓你看看……」
可下一刻,急不可耐的人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小聲嘟囔道:「我給了她五萬,得要回來。」
「你吃了什麼?」藺逸鉗著周若安下頜搬起了他的臉,「違禁品?」
問話無人回答,周若安似乎又陷入了某種臆想中,他咽了口唾沫,鼻翼微微翕動,再也藏不住體內那些橫衝直撞的渴望。
腰帶上的金屬扣又被拉扯,因為毛躁,搭扣幾次都未滑脫,周若安低低罵了聲:「草!」
「別動。」藺逸將那隻手逃脫的手一扣,又送回了原位,「我來。」
寬大的手掌最先落到了胸口,隔著衣服按在了左肩的疤痕上,指腹將微微凸起的輪廓摩挲了一遍,才順著絲滑的面料慢慢向下,摸到了襯衫的衣角。
向上一拉,送到周若安的唇邊:「咬著。」
周若安一怔。
他依舊靠在藺逸懷裡,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從後而來擊穿了他的骨骼,在他滾燙的血液中砸起了隆隆的巨響。
在這種聲響中,周若安做出了他清醒時絕無可能做出的事情。
張開嘴,咬住了衣角。
藺逸眸色微變,在那兩片唇上看了一會兒,目光向下一滑,落在了周若安的腰上。
城中村的男人,每至盛夏上身都會打著赤膊,尤其傍晚,路邊攤里坐著一水的白花花的肉色,邊喝啤酒邊搓著身上的黑泥。
周若安可能是城中村唯一一個夏天不打赤膊的男人,與素質高下無關,無非就是煩旁人那把鹹豬手,以及調笑的那句:「皮膚又白又細,跟他媽女人似的。」
確實又白又細,卻不似女人那般柔軟纖麗,周若安的腰身帶著勁韌的弧度,像一把軟弓,搭上了弦,才知道蘊藏了多少力量。
目光到哪兒,指腹便在哪兒。力度與速度不急不躁,藺逸像壓在城邊的暴風雨,徐徐而來,讓人心驚膽戰。
周若安卻急。
躁動的情緒讓他顯得有些不安,腦海里阿團睡不醒無數個衝動的念頭都因那雙手而被迫減緩。
「快點兒。」因為咬著衣角,他的聲音十分含混。
藺逸遂了他的意,手指一挑,滑開了金屬搭扣,拉鎖順滑,只需輕輕一撥,就看到了包裹著的蓄勢待發。
下一刻,寬大的手掌扶了上去。
周若安的身體驀地輕顫,呼吸變得異常凌亂,雙腿一軟,搖搖晃晃地站不穩。
藺逸將周若安向前一推:「自己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