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遇襲,幾個時辰之後,朱氏父子被脅迫北上,這事兒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襲擊世子爺這事兒,不管朱氏父子是主謀還是從犯,既然世子爺押解他們北上,而不是交到兩浙路憲司衙門,那朱家父子就只能是從犯了,讓他們進京,是為了讓他們作證,或者攀咬。
世子爺和龐相要撕破臉面了麼?
那他豈不成了夾縫裡的老鼠?他該怎麼辦?
他怎麼辦都沒法周全啊!
「東翁,世子爺就在平江城呢,眼下,先得顧好眼下。」葛先生啞著嗓子道。
「我知道!這不用你說,可這個顧,怎麼顧?去見世子爺?裝不知道?怎麼辦?」蔣漕司用力揉著臉。
「東翁去一趟學宮吧,找尉學政說說話,好好請教請教學問。」葛先生擰眉想了想,低低建議道。
「對對對!」蔣漕司站起來就往外走。
蔣漕司找尉學政請教到第三回 ,京城急遞過來了龐相大公子龐守成外出時驚了馬,從馬上摔下來,巧而又巧的被一輛重載大車輾過雙腿,兩條小腿腿骨盡碎。
薄薄一張竹影紙,短短几句話,看得蔣漕司頭目森森。
「這麼快就有了說法,看來世子爺是拿到實證了。」葛先生聲音壓得極低。
「龐相公這是,」蔣漕司的話頓住,低低嘆了口氣,「下風的利害啊,把大公子都捨出去了。」
「絲綢行的事,東翁得好好盡心辦理了。」葛先生頭往前探,「您看,我是不是悄悄去找一趟那位周先生?」
「你趕緊去!」蔣漕司急忙揮手。
「以後,東翁得常常去學宮請教學問了。」葛先生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還有修繕學宮的事兒,銀子確實沒法撥,不過,咱們給他想想辦法,好好把學宮修起來。」蔣漕司站起來,和葛先生一起往外走。
「兩浙路富庶之地,願意拿錢出來修學宮的人多的是,尉學政大族才子,不擅經濟罷了。」葛先生和蔣漕司低低說著話兒,出了衙門,回到自己住處,收拾了些行李,去找周沈年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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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各州縣絲綢行都盯著平江城。
一來,平江城離臨海鎮最近,位於臨海鎮的江南絲綢總行被抄了個底朝天之後,江南絲綢總行的信兒,都是從平江城傳遞出去的。
二來,平江城有座王府別業,住著那位世子爺。
朱老太爺和兒子從平江城東的宅子被拘押進京的信兒很快就從平江絲綢行傳向各處,緊接著,平江城內外的織坊重新忙碌起來的信兒,也如漣漪一般傳遞了出去。
各州縣的絲綢行一通慌亂混亂之後,快慢不一的重新響起織機,忙碌起來。
顧硯從北到南,再從南到北,查看了一遍重新忙碌起來的各地織坊,再收到周沈年一封信,心情十分愉快。
「李姑娘到哪裡了?」顧硯將周沈年那封信丟進炭盆,問了句。
「算著行程,應該已經回到平江城了。」石滾忙欠身答道。
顧硯嗯了一聲,「回平江城,沿途看一看那些織工學堂。」
石滾忙欠身答應,緊幾步出了帳蓬,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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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城。
李小囡從大車上下來,阿武和幾個長隨將三隻大筐和幾個包袱抬進院子,李小囡和晚晴揮手告別。
梅姐聽到動靜,從後園子一路小跑迎出來。
「阿囡回來啦!阿囡瘦了!阿武氣色真好,雨亭呢?雨亭這襖子好看!」梅姐人沒近前,一串兒的話兒先衝到了。
「晚晴呢?走了?怎麼不請她進來坐坐?這天還早呢。阿囡累不累?快坐下歇歇,冷不冷?
「你哥哥給我買了個手爐,我就講他:你看看我這一天忙到晚,我哪有閒時候抱手爐?
「雨亭這襖子可不厚,冷不冷?這筐子這麼重,這都是吃的?家裡不缺吃的……」
李小囡站在院子裡,看著手不閒腳不停嘴更是一刻不閒的梅姐。
「梅姐你……」
雨亭剛張開嘴,就被梅姐打斷:「你別動,我來我來。你去歇著,坐車也累,我可知道這坐車的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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