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睛塔長老能去劍淵,許棲畫能去,凌陌央卻不能。
不過這樣正好,天淨山在受邀之列,她能親身前去。
可當日,許棲畫來找凌陌央,開門見山地道:「劍淵大開盛宴,你想去嗎?」
「那可是劍淵之主的升仙宴,但凡修士,應該沒有人不想把。」凌陌央作為醫館醫師自然是去不了,但不妨礙她說。
許棲畫立刻道:「那你隨我一起回劍淵吧。」
「回劍淵?」凌陌央乍一聽以為聽錯了。
許棲畫認真地點頭:「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帶你去。」
劍淵升仙宴召開前夕,凌陌央隨著許棲畫一道通過數座傳送大陣,來到了九州之首的仙脈聖地。
劍淵內門二長老王禹海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倒履來到院門外。
「棲畫!?棲畫回來了?」
許棲畫在空的弟子居整理自己的衣袍,他所在的這處小院,還有三個房間,正好可以住下凌陌央、余澈和陳鴉。
「長老。」許棲畫雙手握住王禹海的手。
王禹海淚眼婆娑,看著他,道:「回來就別走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不打緊,都不打緊!劍淵養那麼多閒人,怎麼不能多一個你!」
「以你的資質和修為,本就可以待在內門,那核心弟子,咱不去也罷,留在內門更安全,那些宗門舉薦你去戰的古教之子,今後再也別去……再也別去了!」
許棲畫眼眶微熱。
當年劍淵幾位內門長老,都對他很是器重,其中二長老王禹海尤其希望他能成為核心弟子,被宗門當做未來高層重點培養,但凡有古教之子來挑釁,他都是王禹海的首選。
王禹海至今都在悔恨,各種爭鋒,許棲畫都有驚無險地度過,但馬有失蹄,突然失去修為,突然音訊全無,痛失了如此天之驕子,這可是能當宗主的料啊!
許棲畫原以為這些長老都遺忘了他。
但這一日,他見到了二長老,也收到了大長老的見面禮,更有閉關的三長老門下弟子送來的新的衣袍弟子令等。
「劍淵挺好的。」許棲畫道。
凌陌央點頭:「是你好。」
「棲畫!」
許棲畫和凌陌央在庭院裡烹茶。
一道藍光從天而降,落到庭院之中。
迎面而來的是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接著又有兩束光落地,左邊那人神采飛揚,喜笑顏開,另一位桀驁不馴,眼裡滿是戰意。
「好久不見,可敢一戰!」桀驁不馴的男子上前道。
許棲畫笑著道:「不敢不敢。」
來的這三人算是和內門長老們很熟的年輕弟子,算是內門弟子中最受器重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接到他回歸的消息。
為首的弟子名叫傅昂,開山境修為,道:「我壓制境界和你一戰,咱們壓到聚靈境。」
「別欺負人家,」右側的人揶揄道,「聽說你失去了修為,是不是怕被嘲笑,這才一走了之,這麼多年不回來,現在敢回來,莫不是修為恢復了?」
許棲畫道:「是失去了仙脈。」
「什麼!?」
許棲畫祭出浮生劍,對傅昂道:「不是要一戰嗎!我回來這趟,就只戰這一場,無論成敗,再有人找我戰,就都交給你了。」
「那我真是榮幸了。」傅昂一躍而起,抬起手掌,掌心上方一個圓球,分裂開來,一顆顆細小的小錐,懸在他周身。
另兩人坐下來看戲,凌陌央也坐下,見她很是淡定地觀戰。
「你都不擔心他嗎?」那兩人中,其中皮膚極白的那位疑惑地問凌陌央。
「他不會輸。」凌陌央道。
「這麼看好他?傅昂這些年在劍淵可不是白待的,棲畫怠慢修行太久,怕是輸之前要吃一番苦頭……」
許棲畫沒了仙脈,沒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並沒有像以往那般慢慢磨蹭留有餘力地打持久戰,而是仗著戰鬥本能和戰鬥經驗速戰速決。
兩人出手的法光在空中激烈交鋒。
傅昂到底是聖人境的反應能力,對上許棲畫,竟然沒有很快分勝負,反而被牽制住了。
許棲畫與浮生劍幾乎融為一體,人劍合一,劍意高漲,劍氣逼人,成千上萬的劍光呼嘯而至,傅昂本想硬抗,卻在劍氣抵達的瞬間,他渾身汗毛倒豎,只得迅速避開,地品法袍被劍氣割開了三道豁口,他揮出數百暗器刀片,擋住那些劍光,爆破聲密集響起。
最終,許棲畫的劍光抵住傅昂的脖頸,傅昂的暗器刀片對準了許棲畫前後心臟。
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