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昂的臉色極為彆扭,這人總能把必敗之局亦或是必勝之局戰成平手,但只要平局出現,便不難讓對手知道,對方留手了。
戰平就跟沒戰一樣。
這也是需要與許棲畫有過一戰的人最無法釋懷的地方,好像無論取得怎樣的戰績,在這個仙脈者面前,最高的戰績便是同他戰成平手。
現如今此人已經不再是仙脈者,卻還是能和他們戰平!挫折和磨難到底沒有摧毀他,反而讓他更加堅韌了。
「還是一樣難對付啊!」
「你早該回來了!」
器宇軒昂的男子名叫駱軒,神采飛揚、皮膚極白之人名叫玉曄。
許棲畫介紹那三人,又道:「這位是我好友,她叫凌陌央。」
「你好你好。」駱軒立刻抱劍見禮,玉曄饒有興致地打量她。
傅昂口無遮攔:「還以為這位小友是你夫人呢,原來只是好友。」
許棲畫倏然紅了臉,掩飾似的摸了摸臉頰,露出笑來,凌陌央則是一張大白臉,瞪了這人一眼。
午時,便是這些內門弟子做東,請許棲畫、凌陌央去最好的酒樓吃酒,下午又在劍淵各處有名之地轉悠了一圈,主要是為了招待新來的好友。
凌陌央雖然來過劍淵數次,但確實沒去那些風景優美之地閒逛過,這次算是玩了個遍。
不得不說,劍淵之眾確實熱情好客,或者說許棲畫素來與人為善,和他交好的這些人也都是同他一樣的正派君子。
到了第二日,來找許棲畫的人有好些,這些人目的沒那麼純粹,但也都沒來找茬,畢竟現在的許棲畫已經沒了跟他們爭名額的實力,聽他說他不會久留,便更加失去一戰之心。
凌陌央被帶著在劍淵玩了六七日,直到升仙宴到來。
廣闊無垠的廣場上,案席整齊羅列,許棲畫坐在內門弟子席位上,余澈盤腿坐在他身側。
「凌醫師呢?」余澈低聲問陳鴉。
許棲畫聽到了,卻沒有說話。
「劍淵大開盛會,你們說天淨山宗主會不會出席?」
「當然會,劍淵和天淨山交好,天淨山肯定會派人來,至於是不是宗主那就不一定了……畢竟宗主拒絕了劍淵之主的聯姻,或許會避嫌也不一定。」
「誰不知道上位者們成親,都是為了至仙秘境,誰會真的在意拒絕聯姻這種小事,要我說,天淨山宗主肯定會來,畢竟她也是仙脈者!」
「天淨山宗主,仙脈者!?」
「劍淵之主資質能提升,資質怕是不比生來便是仙脈者的差,甚至有可能更勝之!」
奇珍異獸拉的戰車、驕輦遍布蒼穹,遠道而來的各大古教來人獻上賀禮,播報的名號響徹寰宇。
「神國國主到。」
「神庭之主到!」
「天淨山,到!」
天淨山所在的雲車之上,一位樣貌清癯的老者站在前方,伸手捋了捋鬍鬚,如電的雙目落在台下如蟻般的坐席,而在他身後的長椅上,赫然坐著一位容貌端莊大氣的女子。
「那就是天淨山宗主,天下第一美人?」
「美則美矣,只是年紀上……」
「什麼年紀,這位是馥榮太上長老!天淨山宗主娘親!」
雲車眨眼便駛過了許棲畫等人上空。
許棲畫獨自坐在長案上,抬眸去看頭頂的車輦。
突然,一陣香風襲來,裙擺飄動,有人在他身邊坐下。
許棲畫倏然回眸,凌陌央朝他露出笑臉:「怎麼,這麼意外的樣子。」
許棲畫笑著將倒好的酒放到她面前,也沒問她去哪兒了:「玉露,一杯不會醉。」
他們專門找的靠後的坐席,旁邊便是各大被邀請的宗門來人所在處,易容後的天睛塔長老們在陳鴉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正好和他們比鄰。
聶芸芝同樣易了容,看起來毫不起眼,她目光複雜地看向許棲畫,難怪看不上古倫教,還真一直都是劍淵內門弟子。
換言之他可以找劍淵藥聖或者醫聖來診治,可他當年既然會離開劍淵,可見是劍淵之人都沒法治好他的道傷,而今卻又回來了,就只是為了帶一個人來參加宴會?
確實凌陌央非同凡俗,入修煉一道不過三年,修為突飛猛進,如今竟已經是化形境初期!若沒有這人的激勵,她也不可能那麼快從聚靈境初期也突破化形境,許棲畫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當年閬山遇險不過是為了給她找不愉快,順便幾句示好就得了這樣的人青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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