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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帝緩步而來,身後太監手捧玉盤,上覆黃布,封號就在其中。

興帝面對薛情:「乾德之五星,旋於降婁,開文祥兮。五星旋轉運行到降婁星次就預示著吉祥昌盛,孤取十二星中『降婁』賜你,這正與你的生辰相合。望你今後為我重國帶來繁榮。」

薛情跪拜在地,奉上雙手。興帝掀開黃布,拿出符牌賜予她手。

交畢,星紀舉起薛情的手,百姓見之歡呼。

薛情望著台下人群。

此刻,越熱鬧,薛情就越覺荒涼。自己明明救不了他們,他們卻像是看到救世星,不免覺得讓她心中悲涼更甚。

儀式結束後,星紀陪同她乘轎巡遊,再次接受百姓朝拜。

兩人同坐,星紀開口:「你可知你燃香時,左手高於右手和中,而中右持平,有何深意。」

薛情從未聽過香火還能有什麼深意,疑惑道:「請師父賜教。」

星紀告訴她:「此乃成林香,寓意著守護神。你以後無論做任何事情,左右都會有守護神。」

薛情不以為然:「師父真的信這些?」

「談不上信,不過是個好兆頭。」星紀淡淡地說。

巡城兩圈後,薛情回到星宿院,卻見一群士兵將院子團團圍住。

「你們這是做什麼!」立春上前質問。

「副使……不,降婁女使。孫相在裡面等你。」張夜從裡面走出來,請薛情進去。

他雖時常冷著臉,卻從不刻意給人難堪,算是個好人,可惜跟了孫懷海。

自己剛繼任,孫懷海就等不及要來個下馬威。她心中不悅,但無法發作,只能迎著面去見他。

立春和小滿察覺危險,擋在薛情前面。她輕輕撥開二人,「放心吧,我去去就回」,說罷,拾階而去。

「走吧。」這劫數躲不過,薛情只能坦然處之。

孫懷海自儀式結束便在正廳等著。此刻,他正悠然地聽著小曲兒,沉醉其中。

「西湖歌舞幾時休,幾時休~」樂人婉轉吟唱。

張夜帶她到門口就不再進去,薛情獨自進入正廳。

孫懷海閉目倚在上面,一副悠然模樣。他平日裡老謀深算,年過半百的年紀,卻已滿頭花發,只有那胸膛的呼吸起伏,讓人覺得他還活著。

薛情還未更衣,走起路來珠串首飾搖晃碰撞,叮噹作響。

孫懷海故作未聞,薛情只好在樂聲中開口:「見過孫相,不知找臣有何事。」

樂人知趣地退下去,奏樂戛然而止。

孫懷海緩緩睜開眼睛,似有睏倦:「來了?」他揉了揉肩膀,「我今日來,是專程來抓人的。」

他輕描淡寫,仿佛他已志在必得,開口便刀槍直入。

薛情故作驚訝,掩口驚呼:「抓人?可是我這院子裡進賊人了?」

「何人如此大膽,居然躲在我院子裡,不過孫相親自出馬,料想此刻他應當是插翅難飛了。」薛情拍拍胸膛,似安心。

孫懷海走近薛情:「你怎知抓的不是你?」說完,又踱步至薛情身後。

薛情當然知道他的目的不是抓自己,而是試探,當即用手起誓,字字鏗鏘:「臣對重國的忠心、對孫相的忠心蒼天可鑑。若有半分假話,天打雷劈!」

如果他此刻正對著薛情,一定會隔著面紗看到她臉上划過的一絲難掩笑意。

一個痛惡天意的人,竟在這兒裝模作樣起誓。可惜她頭上是屋頂瓦片,而非青天。

「這我自然相信。」孫懷海自顧自繞著薛情踱步,饒有思索。

「可昨日夜宴,有兩人在東門被射殺。巧的是,其中一人竟是昨夜假扮宮女,火燒殿宇那刺客。」

「哦?是嗎?」薛情做疑惑狀問。

「更巧的是,有人曾見你離席之後與她同行。這,你如何解釋?」孫懷海眼神變得銳利。薛情低頭看著地面,仍覺身後一股涼意。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孫懷海既說出這些話,就代表他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一味的撒謊掩蓋沒有用,此事已成現實。

不過,他既然還沒動手,就說明不想對自己動真格的,這把柄也不必補。得讓他親手握著這把柄,他才安心。

但場面話還是要有的。此刻理由是否真實可信已不重要,重要的走完這個解釋這一步。

稍加思索,薛情解釋道:「離席後,我四處走走,去散步。正巧那宮女也在那兒。誰知正走著,她就突然中箭身亡了。」

薛情故作害怕,帷紗朦朧,楚楚可憐。

「那此事與你全然無關?」孫懷海走到上面坐下。

「怎會與我有關,請孫相明鑑!」薛情誇張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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