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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在前面腳步飛快,南風在後面。他累得恨不得立刻躺床板休息。

「將軍,這也太……」

他下意識地開口,凌雲卻做出小聲的手勢,「噓……」南風立馬閉上嘴。

原來是薛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南風放輕動作,躡手躡腳,拍拍凌雲肩膀,用口型說道:「走……嗎……?」,手指著樓上。

凌雲擺擺手讓南風先上去,自己在薛情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立春在樓上收拾好,準備下樓叫薛情進房間,卻被南風一把撈住:「別去了,咱們先睡吧,他倆有話說。」

南風一手從後面把住立春肩膀,她失衡往後面倒,只好兩手抓著南風的手臂,雙腳慌張地往後退。

「誒?誒……!」

立春像是被人綁架,拖走了。

樓下,薛情的呼吸均勻,靠近些可以聽到輕微的聲音。偶爾薛情眼睫微動,不知在做什麼夢。還好立春之前為她蓋上毯子,不至於擔心受風寒。

凌雲一手撐在木桌,燭光微黃,照著二人的臉龐,他就這樣安靜地讓薛情一直待在眼中。

此刻,三月的樹木在悄然青蔥。

凌雲也奔波一天,但他不想睡覺睡覺,而是看著睡夢中的人兒,琢磨起一個人的心。

他心中自語: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保護我……還是……什麼?

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了,不再需要保護了。

凌雲沒想到她如此不凡,即使面對皇子和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也不曾有退卻之色。這般從容之力,即使在將軍里,也是少見的。自己遇上她,也似乎失去了三分往日的主見。連凌雲自己都覺得自己就變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原由。

桌上的蠟燭快燃盡,燭液順著低落,火苗隨風悠然晃動,襯映在牆上的影子隨之而擺。

忽而火苗偏得厲害,是一陣風從門外侵襲而來。薛情睡中下意識避風,埋了埋頭,身上的披風有些不聽話,打算滑落。凌雲立刻中斷了沉想。

燭火和即將掉落的披風,該先救哪一個?

他立刻一手去抓披風,另一隻手去擋風。無奈桌子太大,凌雲想夠住披風,只能站起來。

吱——

凌雲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腰上的玉佩也因晃動撞向桌角,咚地一聲。他聞聲,手僵住一霎,看向趴著的人。

她醒了。

凌雲此刻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一手抓著披風,一手擋著蠟燭。

薛情睡夢中聽到了什麼聲音,露出眼睛,緩緩睜開,映入眼帘的是某個人的腰間。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薛情想到傍晚在房間的事情,心中大亂,立刻移開目光。

她望向別處,手卻自然地接過凌雲手中的披風自己披上,然後抬頭睡眼惺忪問道:「將軍是在等著我嗎?」

薛情的手一觸到凌雲,他便立刻放開。

此刻風小了些,凌雲卻被薛情的問題為難住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方才的念頭,表情有些勉強。

薛情看他不說,打打哈欠,坐正了些,繼續道:「雖然將軍並非在等我,可我卻是在等將軍。」

「等我?」

「將軍可否告知我,此去壽縣,將軍究竟打算如何平亂。難不成你真如坊間所說,可以以一當萬,我們就這樣去了?」薛情裹了裹身子。

凌雲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關上門。雖然門縫有些大,還有些許風偷竄進來,但也讓薛情感覺溫暖了一些。

「以一當萬,我自然是不行。不過我們要幹的事情,或許真的會讓我們置於以一敵萬的境地。」

凌雲認真看著薛情,或許她此刻退縮,他也是會答應的。不過薛情考慮的不是危險,而是看著凌雲的眼睛,想看透眼前這位將軍。

月轉雲移,夜深了。

……

夜漸漸明朗,皇城開始甦醒。賣麵條、包子的小攤已經坐滿了人。一些吆喝此起彼伏。

薛懷瑾早早地就醒過來,畢竟霸占一個姑娘家的床上,那獨屬於姑娘的香軟味道瀰漫其間,任臉皮再厚的人都會有些羞愧。

他本想早些離開,起來走到房間門口,一下又定住了。

糟糕!我這樣子怎麼回家……

薛懷瑾這才想起昨夜的勒痕,手腳的都好說,可脖子上的痕跡,那是如論如何都遮不住的。

他立刻找到林茉梳妝的鏡子,對著鏡子自憐起來:「我這嬌嫩的脖子,小姑娘下手真狠。」

不一會兒,有人敲門:「掌柜起了嗎?」

薛懷瑾一愣,先是慌張地左顧右盼,看哪裡有一個足夠藏身之處。發現沒有後,又開始做祈禱手勢,希望自己別被發現,要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掌柜?你可是身體不適?」

薛懷瑾也不敢冒充林茉冒充出聲,那樣就是加速暴露,只好在原地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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