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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拳頭攥了又攥,狠狠落在顏煦手臂:「你沒事兒停下來做什麼!」

顏煦對上薛情的臉,撒腿就跑。

薛情攆上去,時不時就一個拳頭落在顏煦身上。他出不了手,只能挨打,匆忙腳步保護自己的尊嚴。

一邊挨打,他還不忘辯駁:「你打我做什麼,那藤蔓又不是我弄你頭上的。」

薛情悶頭就是追,抓住就是打。顏煦連連痛聲,在幽靜的林間迴蕩。

凌雲看了看自己的手,將食指覆在大拇指上收起來,跟上二人。

不一會兒,三人並排站在一透明水潭前。

「你說的就是這個?」薛情指著面前清澈見底的一汪潭水,呆滯問道。

山間不乏這樣的溪流或清潭,清澈得能窺見潭底的石頭,唯一渾濁的是流動的水波。這樣的潭間,是不會有魚的。

顏煦一手摸著下巴,思索模樣:「準是你打我,讓我走錯了路。」

「這怪我?」

薛情一個眼神,顏煦默默往旁邊一步。

凌雲許久未曾見過如此明淨的水,欲觸摸。想到什麼,又收回手,問道:「那現在做什麼?」

他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總不能白來吧,顏煦思索片刻,向前一步。

他踩著石頭蹲下:「我知道了,我們現在——」

「現在如何?」薛情看向顏煦方向。

顏煦卻得逞笑起來,雙手打起水,潑向薛情。

凌雲反應很快,握住薛情肩膀,二人位置轉換,水全濺到凌雲背面,只有少許灑在薛情衣裳。

顏煦嘴角上揚,挑眉得意,沖薛情挑釁。

薛情深呼一口氣,「你讓開」,她捧起水就往顏煦身上潑,回以反擊。

二人你潑我濺,水面激起層層水波。薛情的手略小些,划起的水不如顏煦多,才兩下,全身就濕漉漉。

凌雲站在旁邊看薛情打鬧,似是無意,一個石子彈向顏煦膝蓋。他在滑溜溜青石上,膝蓋一失力,整個人倒進潭中。

「啊——」

撲通水聲響起,他整個人被潭水淹沒,撲騰幾下浮起。

隨之還有薛情大聲的笑,捧腹不止。凌雲看他笑,也莫名覺得開心。

群芳樓

林茉同樣聽到笑聲,從樓外傳來。

「來了。」她起身迎接,對薛懷瑾說道。

隨那聲音踏進群芳樓門口的是張曉。他換了一身青藍之衣,手持一扇。離開烏煙瘴氣的賭坊,他看起來還算是個體面公子。

「林掌柜久等,都怪那賭坊下人手腳太慢,時間久了些。」他笑著走來,收起扇伸手,要握手。

林茉裝作沒看到,掠過引向上面,回以笑:「公子樓上請。」

張曉懂了,笑兩聲收回手:「好。」

林茉走在前為張曉引路,薛懷瑾給下人遞眼神,讓她們準備好。

「就是這兒了。」林茉為他推開門。

張曉踏進房間,柳依姑娘纖纖玉指撥弦,琵琶聲起。西域舞姬頭戴藍紗,柳腰桃臀間異域風情撲面而來,令他挪不開眼。

「妙極!妙極!」張曉搓手,撩開珠簾湊近。

柳依姑娘蒙面,她常年賣藝,覬覦之人已能繞皇城兩圈。好色之徒的圍觀,她早習慣,只自顧自撥弄琴弦,目不斜視。

張曉彎腰盯著她的臉,驚喜沉醉:「是了,是了。就是名滿皇朝的琵琶聖手柳依姑娘。」

林茉噁心這種男人,但還是忍住,帶笑道:「張公子,這邊落座。」

張曉退兩步,到桌前坐下,目光聚在曼妙的舞姬上。幾秒後意識到什麼,收回目光,整個人正經起來。

他看到桌前多了個男人,超出他的預想,問道:「他是何人?」

林茉本就嫌薛懷瑾礙事,不想帶他的,奈何他不要臉威脅,只好妥協,看一眼道:「他是我的僕人。」

薛懷瑾笑容僵住一秒,然後恢復,點點頭。

「還不快給張公子倒酒。」林茉支薛懷瑾過去,他只得畢恭畢敬去了。

張曉笑得更開心了,靦腆說道:「我知道林掌柜找我何事,但我得考慮考慮。」

說完,他小抿一口酒,似是遮掩羞澀。

林茉困惑。見他的第一面,她提刀差點讓他不能再人事。第二面在賭坊,第三面就是現在。他竟不知他是這樣一個有些『內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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