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端小心從窗縫望去,只見那孤傲頑固的大臣雙眼纏著白布,上面隱隱滲著血。
「夫人莫哭,不過是眼盲罷了,你可別哭了,護好眼睛。」他摸摸索索,想要摸婦人的臉,卻幾次錯過。
萬端心中一顫,他竟被人剜了眼睛。
這個結果實在殘忍,生不如死。
他悄然離開,回稟大皇子。
大皇子聽完,語間悲涼:「但凡與我沾上關係的,都沒個好下場。」
萬端堅定不移:「我不怕。」
風吹殘枝,葉落無聲,大皇子無力躺在搖椅:「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時至今日,我怕了。還要死多少人,我簡直不敢想……」
萬端旁觀者清:「無論死多少人,殿下都該爭一爭。或許會死一些人,可……若是江山落入二皇子手中,死的人又何止他們。」
大皇子起身,悠然往房裡去:「那就繼續睡覺去。」
「是。」萬端跟在他後面。
大皇子在房間內安眠,他一如往常,在門外為他守護。
第40章 線索
衙門內,嚴和華焦頭爛額。
他派人四處搜尋宋建設的下落,卻始終沒有音訊,仿佛人間蒸發。嚴和華憂心忡忡,生怕時間拖得太久,最後只能在某個荒郊野嶺找到一具不能說話的屍體。
正當他踱步之際,衙門外卻敲起登聞鼓聲。
咚咚——咚——咚——
嚴和華聞聲而出,卻見那人是宋玉阮。
她不似往日光鮮,衣裳是剛買的,還不太合身,髮髻也有些凌亂。
嚴和華詫異問:「你怎麼出來的?」
宋玉阮躬身奉上一封信箋:「嚴大人贖罪。我翻牆而出,只為呈上證物,為我父親洗刷冤屈。」
嚴和華將信將疑接過信箋,親手打開。
信中內容是二皇子約李公公在客棧見面。時間就是事發地前幾日,落款處還有二皇子的私印。
李公公獨居,此前嚴和華派人前往他家附近調查,一無所獲,甚至無法確定他是在來皇城的路上遭遇不測,還是在皇城某處遇害。
此物關鍵,若真,便意味著二皇子也捲入此事,此事將大有不同。嚴和華不敢妄下定論:「此物何處而來?」
「我從來福客棧掌柜處得來。」
嚴和華眉頭一緊:「進來說。」
宋玉阮跟著嚴和華進入衙門。他沒有像審犯人一樣審訊,而是與她同坐一桌,語重心長道:「宋小娘子,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嚴和華手中審訊過的犯人,不說一萬,也有一千。真假虛實,他一聽便知。
他之所以將宋玉阮叫進來,一是因為此事重大,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審問;二是宋玉阮的話實在是經不起推敲,顯然有假。
宋玉阮目光哀憐,語氣卻堅定:「我知道,我要為我爹爹洗刷冤屈。」
「既如此……你作為此物的證人,必須留在衙門,若要外出,必須有人陪同。切不可再擅自離開,否則不但救不了你父親,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宋玉阮應下。
嚴和華當即召集人手,奔赴來福客棧。
看著嚴和華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宋玉阮嘴角揚起。
*
來到客棧,嚴和華先命人將客棧封鎖包圍,然後找來掌柜問話:「你可記得這人。」他手持李公公的畫像。
「有些印象……」掌柜思索片刻,「就是這個老人家,他來客棧住了兩天,未曾結帳就找不著他人了。」
掌柜看外面層層包圍,百姓圍觀,驚慌擺手道:「發生什麼事了?和我可沒關係啊,大人。」
嚴和華亮出腰牌,不多言,直接命令:「帶我去他住的房間。」
「好好好。」掌柜連忙翻簿子,拿起一串鑰匙為嚴和華領路。
掌柜一邊上樓,一邊說:「那老人家走時,房間裡什麼沒留下,我們已重新打掃。近來客棧生意不好,未曾有人再入住,正好方便您看。」
二人在靠邊位置停下,掌柜指向一間房,在一串鑰匙中找起來:「就是這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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