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舟,你把戒指還給我,今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她有的是招,早就想好對策了,或者說早就在這等他了。
假意咳嗽一聲,語氣認真道:「如果你不給,年後我就回倫敦,找個英國男人嫁了,定居國外,再也不回來。」
姑娘擠出兩滴眼淚,瓮聲瓮氣地說: 「我說到做到。」
「你威脅我?」梁成舟眉間擰緊,語氣透著不可置信。
他當然知道林清竹從不虛張聲勢。
「 不敢。」林清竹表現得唯唯諾諾,實則可得意,尾巴快翹上天了。
心說:對啊!威脅你。
「你有什麼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梁成舟更沒好氣。
「那你還給我。」
「不可能。」
林清竹縮回去趴在車窗,又擠出兩滴眼淚,抿著唇不說話了。
她沒再像上次在畫室那樣,動手去搶。因為她有信心,很有信心,梁成舟一定會妥協。
兩人僵持著,也不知林清竹是真的難過,還是故意裝樣子。以往傷心難過都是默默流眼淚,無聲無息的哭泣,這次卻哭得一點不隱忍,沒幾秒就吸一吸鼻子,沒幾秒就啜泣一聲。
那模樣委屈得不行,似被人欺負,傷心難受到了極致。
自然,梁成舟就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真就對我這麼失望嗎?」梁成舟伸手給她擦眼淚,望著姑娘紅腫的眼睛,又覺自己這句話多餘問了。
她怎麼可能不失望?
他知道,林清竹在意的不是這幾件事情本身,而是這幾件事累計起來對他的失望。她每一次勇氣鼓起勇氣走向他時,他不僅沒有擁抱她,還把她給推開了。
梁成舟垂首嘆息一聲,右手拇指最後再細細摩挲一次左手中指的銀戒,隨後一點一點緩慢地把戒指脫下來。
動作全是不舍,語氣儘是無奈,「不哭了,還你。」
這姑娘太壞了,就是吃准了他拿她沒辦法。確實,他沒辦法,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向來都沒辦法。
狠不下心,也舍不對她狠心。
林清竹對他倒是狠心,狠心得很。
戒指一還她,人立馬就不哭了,告別的話都不跟他說一句,拿了戒指就走。
拿戒指的動作那叫一個果斷,轉身離開的姿態那叫一個乾脆,大步走遠的腳步那叫一個歡快。
雪還在下,姑娘小小的身影走在夾著風雪的夜色中,一點一點離得越來越遠,梁成舟覺得刺眼極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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