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溪早就已經不哭了,眨巴著大眼睛,不解婁危雪為什麼沒有和沈清鴻解釋。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她連忙出聲。
「清鴻仙尊,少門主沒……」
「你別說話。」婁危雪打斷玲溪的解釋。
玲溪為難,「可……」
「閉嘴!」
接連兩道的呵斥,讓玲溪徹底閉嘴,不再出聲。
婁危雪這專橫的樣子,叫沈清鴻皺起眉。
再次見面後的婁危雪和她的記憶中的相比,區別大得簡直像是兩個人。
「婁危雪!你怎的變得這般不講道理!」
婁危雪高抬下巴,一副傲慢至極的樣子。
「我本來就這樣,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她故意挑釁:「怎麼,看不慣我啊,那就和我退婚啊!」
「你如果不退婚,可就要和我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嘍。」
婁危雪本以為她這樣說,會讓沈清鴻厭惡她,從而與她退婚。
沒承想,沈清鴻卻一臉正經道:「正是因為你太過頑劣,所以我才不能退婚讓你去禍害別人,我必須得把你放在身邊,親自看著,將你引入正途才行。」
婁危雪:???
「我禍害別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清鴻仙尊,你是不是受傷沒好全,腦子還沒恢復?」
「婁危雪!」
沈清鴻面頰浮上一層薄怒,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著。
見她如此,婁危雪心底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疲憊,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叫她喘不過氣來。
靈獸跑了,神仙姐姐成了嘎了她的清鴻仙尊,自己又被抓回來逼著成婚,合歡散解藥的事情還沒解決,假少門主的身份隨時會被揭穿,頭頂還懸著一把時刻會落下的巨刀。
她只是想好好活著,怎麼就這麼難。
原本婁危雪是打算和沈清鴻再談談的,不過眼下這情況,怕是談不下去了。
「關於我們的婚事,清鴻仙尊你再想想吧。」
留下這句話後,婁危雪轉身離開。
玲溪被留在原地,見狀替婁危雪解釋:「清鴻仙尊,其實剛剛少門主沒有欺負我的。」
「我知道。」
她從師叔房中出來,看到兩人神情激動,不過是想問清楚其中原因。
後面說出那些難聽的話,純屬是被婁危雪刺激的。
在婁危雪的事情上,她似乎很難保持冷靜。
沈清鴻把視線從婁危雪的背影上收回,神色已經重新變得平淡,完全看不出之前被氣得面頰通紅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