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寄春和玲溪,被抓走那麼多天,不知道她們可還好。
水聲嘩啦,並沒有人能回答婁危雪。
直到水變得有些涼了,婁危雪才趕緊清洗,從浴桶中出來。
沐浴過後,原來的衣服就不能穿了。
婁危雪用自己帶著的藥抹了傷口,拿起邊上合歡宗人為她準備的衣服換上,先是裡衣,然後是外裙。
這衣服不知道是用什麼布料做的,入手絲滑輕薄得很,穿上如同披上了一層薄紗,又不會很透,而且完全是按照婁危雪的身材尺寸做的,穿上去十分合身。
婁危雪將腰帶系好,抬手捏著袖口。
袖子的邊緣繡著暗金色的紋路,繁複無比。
她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花醉月會對手下的人下達那樣的要求?
還有在聖山上,花醉月看向她的那一眼……
正在沉思,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婁危雪抬眼看向來人,可不就是花厭嘛。
見到婁危雪,花厭微眯起深邃的眼眸,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身上。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出來,不過就算如此,不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婁危雪,徒勞掙扎的滋味,怎麼樣?」
婁危雪扯起唇角,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譏誚。
「呵,你未免也太會朝自己臉上貼金了,明明是你家宗主把我抓回來的。」
「她是宗主,我就算落,也是落在她手上,與你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是徒勞掙扎。」
婁危雪嚴罷,意味深長地看了花厭一眼,如果在聖山中遇到的那個女子沒有騙她,她完全可以借用那女子給她的腰牌,讓花厭幫她。
花厭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眼神中散發著冰冷凌厲的殺意,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婁危雪,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這是合歡宗的地界,我是少主,就算真的對你做了什麼,宗主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婁危雪不以為意,反倒一副篤定的樣子。
「你不但不會折磨我,還會幫我。」
雖然面子毫不示弱,但是婁危雪心底卻有些微的緊張,她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那女子沒有欺騙她。
眼下她被困住,如果想要出去,暫時只能從花厭身上下手。
所以她只能賭。
花厭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滿眼譏誚。
「婁危雪,你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你們的桎梏,你覺得我憑什麼會幫你?」
「就憑這個。」
話落,婁危雪抬手一個紅色的腰牌出現在她的手中,正是沈清鴻轉交給她的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