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展至末尾,染上血色。
沈清鴻永遠記得那一天,天空陰沉著,自從師傅離開後她就始終心神不安,直到有弟子傳長老的命令把她叫到掌門大廳,告訴她和師叔,師傅的令牌碎了。
她不願相信,跟著師叔一起去找師傅,可是找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雨下得很大,她的師傅靜靜地躺在雨中,雙眸緊閉面色蒼白,血水染紅他的衣服,又被雨水沖刷,在地下匯聚出一處小血泊。
她記得師傅身上殘留功法的痕跡,那是合歡宗掌門才能使用的心法,是花醉月殺了她的師傅。
沈清鴻眸中爬上一抹血絲,殺意肆虐。
「我絕對不會放過花醉月,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殺了她為師傅報仇!」
婁危雪撫摸白糰子毛髮的手微微停頓,苦澀在心底蔓延。
那是沈清鴻的師傅,收養了沈清鴻把沈清鴻養大的人,她憑什麼會覺得沈清鴻在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還會和她在一起。
咬了咬唇,婁危雪終究沒把花醉月與她的事告訴沈清鴻。
風漸漸大了,吹得人有些冷,婁危雪抱起白糰子回到屋中。
恰巧有合歡宗的弟子過來,見到那人端著的盤子,婁危雪微微一愣。
「這是?」
合歡宗弟子聞言微微一笑,「這是用冰蠶吐出的絲做成的內襯,可以擋住化神後期的全力一擊,宗主讓我們送過來給小道長防身。」
衣服能擋住化神期的一擊,就代表可以擋住許多低於化神的攻擊,對於婁危雪這個金丹期的修士來說,這件衣服的作用不可謂不大。
「那就放著吧。」
婁危雪心情正低落,未把這東西當回事,只抬手隨意地指了指屋內的一處地方。
合歡宗弟子見狀把東西放過去,然後便離開了。
這天下到達化神境的人並不多,這衣服可以說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花醉月竟然就這麼送給了婁危雪,可偏偏婁危雪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沈清鴻的眼神落在婁危雪面上,仔細地圈巡了好幾圈。
婁危雪被盯得終於回過神,奇怪地回望過去。
「怎麼了?」
沈清鴻定定地看著婁危雪,「這麼珍貴的東西,花醉月說送就送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