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亢的情緒低落下去,花醉月倒是心情不錯。
她拍拍婁危雪的肩膀,言語間頗為得意。
「不愧是我的女兒,竟能讓沈清鴻甘心為懷孕。」
「看在你這麼喜歡她的份上,我不殺她,不如廢去她的修為,把她囚在這裡做你的愛寵,你意下如何?」
雖然沈清鴻的境界比她低,但是沒有修為的廢人對她來說更安全。
婁危雪大驚,忙道:「不可。」
「為何不可?」
婁危雪不答反問:「難道母親會這樣對娘親嗎?」
花醉月皺起雙眉,「她怎可與你的娘親相做比較?」
「如何不能?娘親是母親喜歡的人,所以母親不會那般對她,可是沈清鴻同樣也是我愛的人。」
在合歡宗這麼久,很少有人敢反駁花醉月的話,最近她為了婁危雪已經妥協好幾次了,可婁危雪竟然還胳膊肘往外拐。
花醉月沉下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認清楚你的身份,沈清鴻要殺我,我不殺她已是仁慈,廢掉她的修為對你對我,都是好事,你莫要得寸進尺」
婁危雪身子一僵,這是哪門子的好事。
如果真答應了花醉月,她與清鴻仙尊的關係可就要徹底涼了!
看花醉月那樣子,擔心繼續反駁會觸怒花醉月,繞開她直接對沈清鴻下手,婁危雪尋了個藉口。
「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清鴻仙尊身體虛弱,而且性子高傲,如果這個時候對她動手,她很可能會做出偏激的事情,甚至很大概率會危及腹中孩子。」
花醉月不悅,「那又如何?這世上不止她一個女子,依你的身份,願意給你生孩子的人多的是。」
婁危雪下意識反駁,「可是我喜歡的人叫沈清鴻。」
「你是不是把她看的太重要了。」
花醉月眉頭皺的更緊了,她盯著床上昏迷著的人,面上的金屬面具散發著冰冷的光澤。
婁危雪瞧不出她的神色,腦中瘋狂運轉。
她得想個辦法打消花醉月的念頭才行,此外還得趕緊離開。
仇人天天在面前晃悠,只要在這裡一天,清鴻仙尊必然會時刻想著對花醉月動手。
若是得手便算了,若是失手,她下次不一定還能把人保下來。
沉思一瞬,婁危雪試探道:「當初我從雲霄門出來,說的是下山歷練,現在已過許久,若是一直不回去婁宗主可能會派人來找我。」
花醉月猛然看向婁危雪,周身的氣息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