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如陌生人的反應,叫婁危雪心口微滯。
她抓著亭子欄杆的手指漸漸收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著淡淡的白色。
是了,清鴻仙尊已經與她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玲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順著婁危雪看著的方向望過去,瞬間明白婁危雪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當初她被婁危雪從天一宗帶走的時候,就知道了婁危雪的決定。
她眉心微皺,「少門主,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婁危雪怎麼會甘心放棄沈清鴻,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既能夠保住沈清鴻又能在一起的方法。
婁危雪思緒萬千,交雜在一起,捋不出一條她能夠和沈清鴻走的路。
她無奈又挫敗,「玲溪,我想不到。」
若是能想到,她怎麼會叫沈清鴻走到這般田地。
遠處那幾個離火門的人在兩人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只有沈清鴻還站在原地。
風將她的白衣吹起,露出纖細的腰線,身姿挺拔,長身玉立。
明明目之所見,卻觸不可及。
婁危雪將視線收回,不知道是說給玲溪還說說給自己。
「我這般無用,總是拖累清鴻仙尊,沒了我在她身邊,她會輕鬆很多,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放手。」
只要走過這段時間的傷痛,沈清鴻會慢慢好起來的。
玲溪見不得婁危雪這麼說,在她心中婁危雪雖然不是根骨好的天才,但是為人熱情,待人真誠。
她認真道:「少門主,你也很好,如若不然,清鴻仙尊怎麼會選擇你。」
「是她看錯了人,我非良人。」
「不過現在好了,之後少了我這個累贅束縛她,她會越變越好的。」
婁危雪故作輕鬆,揚起一抹笑容。
玲溪眼神微漾,「少門主你不必這般強顏歡笑的。」
婁危雪嘴硬,「怎麼會呢,我這是在為清鴻仙尊高興。」
「可是……」
你明明就要哭了啊。
玲溪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聽ῳ*Ɩ到嘆氣聲,婁危雪扭過頭來,就看到玲溪苦著個臉,滿面憂愁。
知道玲溪是在擔憂她,婁危雪心尖微暖,連帶著想起玲溪與合歡宗還有花厭的牽扯。
婁危雪不願玲溪走到最後書中的下場,她忍不住叮囑:「玲溪,如果能夠離開合歡宗的話,還是離開吧,花厭她並不是什麼好人,不要在被她給騙了。」
玲溪微微頷首,「少門主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