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的表白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理由,故而兩周後張超群過生日, 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赴約。
張超群受寵若驚,把他介紹給身邊每個朋友,出乎意料地,言亭在他們眼中看到了崇拜。
他們崇拜的大抵不是他這個人, 而是他身上靜遠中學的校服,亦或是那張清雋俊秀的臉。
姜媛媛同樣帶了幾個打扮時髦的小姐妹, 她們會偷偷打量言亭,時不時竊竊私語, 姜媛媛看了眼一聲不吭的張子涵,並沒有要幫自己姐妹要聯繫方式的意思。
言亭對酒精的味道已經不再陌生,他接過了張超群遞給他的那支香菸卻沒有點燃,而是比劃著名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他記得江驛就是這麼拿的,並且彈菸灰的動作很帥。
江驛有許多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很帥,他將其看在眼裡,也默默記在心裡。
不知不覺,他竟開始模仿江驛。
就連他自己都弄不懂為什麼要模仿他。
他把這歸咎為長時間相處下的潛移默化,就像程秋來會溫柔細心地對待那些花,他便繼承了她的溫柔。
但江驛有一種狀態是他永遠模仿不來的。
那就是在程秋來面前的樣子。
乖巧溫順,又肆意大膽。
而他,如履薄冰。
靜遠中學實施封閉式管理,學生兩周才能回家一趟,有人接的周五下課就能走,沒人接的就自由的多,他們就算不回去也可以。
升入初中的第一年言亭始終是等周五放學自己騎車回去,為了儘快見到程秋來不捨得耽誤哪怕一個小時,就算偶爾有事也會給她打電話報備,程秋來從不過問他的私事,只是淡淡叮囑他路上小心。
伴隨著張子涵盛大的落幕,靜遠中學又迎來一批新的學生。
四個人倚在欄杆上看著跟螞蟻一樣扛著被褥臉盆亂竄的新初一,想到自己剛入學也是這樣,都情不自禁笑了。
夏日天長,放學鈴聲響起,抬頭尚是萬里晴空。
「沖沖沖!」武靖和單肩挎著書包,另一隻手搭在齊佑寧脖子上,興奮道:「上次輸給你是我手滑,今天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齊佑寧不屑:「就憑你?菜的摳腳!」
武靖和:「不信?誰輸誰今天晚上請吃燒烤!」
齊佑寧:「行啊,一言為定!」
齊佑安默默翻白眼:「別玩太晚啊,省的明天起不來,回去晚了媽又該罵了。」
「罵啥,咱留學校學習了麼!」齊佑寧說著撞了言亭一肘:「對吧老大。」
言亭淡淡一笑:「對呀,學什麼不是學。」
這麼說著,他還是趁他們打鬧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