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也拽住了另一隻袖子,他和悟都睜著一雙眼睛,不肯讓步的感覺。
氣氛陷入了僵持,三人以奇怪的姿勢對峙著,直到一直站在不近不遠處的人,強硬地湊近打斷。
「哈、不過是年紀太小才會有這麼多困擾吧。」甚爾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聊,「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去找點事做吧。」
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是意氣風發而驕傲的,所以受到一些打擊,就要死要活。
甚爾打了個哈欠,率先扯著亂步的衣領:「天快亮了,該回去了。」
不然就趕不上早飯。
「而且在外面吹這麼久的風,要是真感冒了我得挨罵啊。」說著甚爾又不由分說的,又扯著五條悟,將三人強硬分開,「管他什麼原因,不要耽誤我寶貴的睡眠時間。」
頗為惡劣的語氣,讓夏油傑身體一僵的同時,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當時在甚爾手下,他毫無反抗之力,當時前者也說了些類似的話,是同樣一副不屑的表情。
亂步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被提著往回走去。
——
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了。
加織早在半夜就察覺到兩人的離開,所以聽到門口有聲音時,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
她看著那兩個傷痕累累的孩子,一臉震驚和心疼,在詢問之前,已經抱著她們低聲安慰起來。
在溫柔的聲音下,在溫暖的懷抱中,那兩個孩子終於哽咽哭出了聲。加織帶著她們去洗澡,換上新的衣服,然後又熟練地哄著,讓兩個孩子先入睡。
而一身血跡、髒兮兮的兩人,只是並排坐在門口的樓梯前。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一言不發,但那種生硬的氛圍,在回來的一路上散去些許。
陽光透過雲層,普及大地,白天終於到來,漫長的晚上終於過去。
亂步困得不行,他不斷打在哈欠,確定那兩個孩子沒事後,才往沙發上一窩,眼睛不受控制的閉上。不過沒睡多久,他就被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
餐桌上,一左一右坐著的兩人,已經換下昨天的衣服,穿著簡單的T恤和長褲,坐在桌子前享用早餐。
那白色的T恤穿在兩人身上,顯得有些緊緻。而對它原本的主人而言,那是十分寬鬆的款式。
亂步揉了揉眼睛,他打了個哈欠,去廁所洗漱後也往桌子前一坐。
悟和加織很合得來,兩人一唱一和的交談著,時不時響起一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