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房間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陸續走進來的,是匆匆趕回來的幾個學生。
白色短髮的青年坐在沙發上,有些狹窄的沙發放不下他那雙長腿,所以微微屈膝。他轉頭露出一個笑容,抬手打了個招呼:「喲。」
最先哭喪著臉感動出聲的是虎杖悠仁,他抹了抹眼睛喊道:「五條老師——」
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對大家來說,都度日如年那般困難。
處理不完的咒靈、需要應付的各種壓力,都讓他們深深覺得疲憊。
但五條悟的出現,就像是主心骨一般,讓一眾都安下心來。
於是很快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最近的事情,說到某人做飯時的糗事,說到在這個不大的公寓裡面,是怎麼合理安排位置的。
亂七八糟的瑣碎小事,被一件件講給消失幾天的人聽。但其中絲毫不提,這幾天的艱辛和困難。
五條悟面帶笑容認真聽著,他露出一個久違的表情,感嘆了句:「大家都還在,真好呢。」
虎杖悠仁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歡迎回來、五條老師。」
分別敘過舊後,五條悟這才伸手一指:「那個——是誰來著。」
從進門後,那個黑色頭髮、扎兩個揪揪的男人,就一直以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尤其是悠仁湊在他面前時,那個熱切的目光,仿佛要將人戳破。
「不知道啊,軟磨硬泡就要跟上來的傢伙。」釘崎野薔薇倒是沒有委婉地表達,她挑起眉毛,「纏著虎杖就說些奇怪的話,話說虎杖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魅力,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吧。」
這裡點名提到東堂葵,那個傢伙也差不多的「瘋狂」。
「我、是悠仁的哥哥!」脹相面無表情地說道,只有在看到虎杖悠仁時,表情才稍微變得柔和,「悠仁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亂步聽到這邊的聲音,於是閉著的眼睛睜開來,他懶懶打量著脹相,然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對此虎杖悠仁露出一個困擾的表情,他撓了撓後腦勺:「可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
而且剛見面,還把他打個半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亂步拖長語調,「他確實算是你的兄弟。」
得到認可,脹相的表情一下子就明媚起來,他輕哼了一聲,對亂步投去讚賞的目光。
而其他人,卻都是大同小異的驚訝表情。就連虎杖悠仁也垮下肩膀:「既然亂步都這樣說了,那肯定……不對啊!我們根本、一點都不像吧。」
五條悟哈哈笑出聲,他抬手落在虎杖悠仁的肩膀上拍了拍:「總之先看看吧,說不定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老師——」粉發少年頓時無奈的嘆息一聲,「怎麼你也這麼說。」
而其他人見這熟悉地一幕,頓時也忘記了一開始對脹相的敵意,開始紛紛推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