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房間外面的露天陽台上, 因為是晚上所以只有茶和一份點心。
房間裡的三人並沒有打擾他們的交談,甚至還貼心的拉上窗簾讓他們講悄悄話。
但黑羽快斗依舊沒有放肆,他還記得剛剛對上太宰治雙眼時的那種感覺。那是會被一覽無餘的感覺, 不過那人還是笑著誇獎了他一句。
「偽裝的很不錯。」
摸著自己真實的臉時, 快斗輕嘆一聲:「你身邊的人果然也沒有一個簡單的。」
先是那個看著有些隨意的紅髮男人, 其實不僅僅十分敏銳,身手也很不錯。一看就是三人組裡的武力擔當, 身手好也精通暗殺之類的。
毋庸置疑的、在感受到敵意的那刻,黑羽快斗感覺到深深的壓迫力。
那種壓迫力不僅僅是因為織田作之助很強,更因為他身上有「血腥氣味」。不是指受傷了或者沾染其他人的血, 而是因為殺過人所以沾染上揮之不去的「氣味」。
說到這點, 除了那個戴著眼鏡比較斯文的坂口安吾外,另一個太宰治大概也是混道上的。
太宰治很精明, 那張長得很有優勢的臉,哪怕是微笑著也很難讓人親近起來。
這三人的組合一看就不普通,這也是黑羽快斗稱呼他們為保鏢的原因。
解決完一份點心後,亂步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他察覺到身邊複雜的注視,但因為快斗沒有開口詢問,所以他也沒有主動解釋。
比起當時還會有些情緒流露的少年,此時的黑羽快斗已經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靠譜成年人了。
所以亂步也不好揣摩身邊人的想法,他只知道那個眼神看著有些幽怨。
黑羽快斗咳嗽一聲,然後這才開始抱怨:「你當時一聲不吭就失蹤了,我得到消息時可是嚇一跳。不過想想也正常,雖然你頭腦很好用,但是個體術廢吧。」
說完他又撓撓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冒充你還真是不好意思,因為後面我去調查的時候,知道了你的家庭狀況。」
「那時候遇到了五條悟,他居然也一眼看破了我的偽裝。然後那之後,他委託我扮演一次你,讓重病的加織姐能稍微安心。」
雖然可以做到外貌一樣、聲音一樣,但在朝夕相處的親人面前,是一定會露餡的。
當時他第一次偽裝,就差點被那個高大的男人給揍一頓。
他當時露面了,也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淚眼模糊的女人拍了拍他的手說回來就好。
但那時畢竟是意識模糊的期間,快斗無法保證其清醒時會不會一眼認出來,所以只能想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說自己要出國深造。
他以為最多就是幾個月,哪怕是一年也好,他都有合適的理由安慰那個女人。所以扮演江戶川亂步,也成為了他日常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