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放知道什麼是「瘦身」。
短時間內,體重有明顯的變化,甚至力氣變小,當然是因為兇手「keepfit」啦!
只不過,這場談話好像並不適合讓小孩參與。
他聽不懂。
盛放小朋友一邊吃午飯,一邊聽祝晴和程醫生口中那些關鍵詞。
如屍僵、屍斑、解剖等等……
孩子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再來一份牛扒套餐。
都是小場面,畢竟,他是警察的舅舅。
平時,小舅舅吃飯時,總是會聽見晴仔催促。雖說他還是會慢條斯理地吃,不過看著他外甥女這麼急,小長輩還是忍不住想要教育一下,操心是在所難免的。但今天,晴仔的表現是一百分,她的注意力都在程法醫那份報告上,一隻手拿著勺子,扒拉扒拉叉燒炒飯,不自覺之間,炒飯都見底了。
放下叉子時,盛放看了一眼警署飯堂牆上的時鐘。他不想跟著萍姨回去,想辦法混在晴仔身邊,希望不會被發現!小孩再次給自己的嘴巴上拉鏈,不僅緊緊閉著小嘴巴,連步子都邁得輕了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程醫生本來就要送報告給莫sir,此時三個人同行,他看著身後假裝隱形人的小鬼,剛要開口——
盛放瞬間將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人小,氣勢卻很足,掄著小圓拳頭嚇唬人,「嚇」得程星朗收聲,抿了唇低笑。
至於祝晴,剛回到工位,就立馬將自己剛從程醫生那裡得來的消息告訴曾詠珊。
原女主的反應很快:「我打電話問媽咪。」
沒過多久,莫振邦走出辦公室。
曾詠珊在工位上「騰」一下站起來:「我媽咪說,這幾年詹偉強的身型一直沒什麼變化。」
易冬美與詹偉強當了很多年的同事,雖說沒有私交,但也算是看著他從一無所有到如今一路風光。
印象中,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差不多的身型,倒是那張臉,比以前要精神了不少。易老師說,是因為詹偉強接觸這個行業之後,開始注重形象,調整眉形,每天一早出門之前描一描眉尾,再將車鑰匙別在腰間,完全是成功人士的做派。
「也就是說,在這一年間,嫌疑人的體重沒有明顯變化。」
莫振邦回頭問程星朗:「*程醫生,勒痕深淺不一,除了兇手體重變化以外,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性?」
「有很多種可能性。」
程星朗告訴他們,兇手初次殺人和熟練作案也有區別,後續案件勒痕更淺,可能是他意識到這樣的手法更加高效。又或者是,前期恨意更深,屬於式殺人,而後期,兇手的心態變得麻木,講究速戰速決。
大家第一時間聯想到的,都是如今唯一嫌疑人詹偉強。
一連四起兇殺案,兇手下手狠,處理屍體是精心給他們描上妝容……
徐家樂坐在工位桌子上:「易老師說詹偉強化妝沒天賦,但是對畫眉又很有心得,會不會是因為,他不希望暴露這一點,索性直接把受害者的眉毛都颳了?」
這些都是警察的職責,程醫生將報告送來,已經完成自己的分內事。
離開之前,他補充道:「但我還是認為,兇手在一年間體重變化明顯的可能性更大。」
莫振邦拿出這份報告,重新翻開。
他一眼看見的,就是死者脖頸勒痕處的照片,不管是勒痕位置還是角度,都很相似。但剛才在辦公室時,程醫生堅持表示,加入一年前那起案件進行對比後,他發現,早期勒痕呈現的壓迫力,是兇手用全身重量下壓,但到了近期發生的三起案件,呈現的是水平拖拽的施力方式,這表明,也許兇手不再能以體重壓制受害者。
當然,那是非常細微的出入。
只能作為程醫生給的參考,難以成為強有力的論據。
「大家整理一下自己手頭上掌握的信息。」莫振邦說,「三分鐘後開會。」
莫sir說的三分鐘,其實就是「立刻」,警員們效率高,從工位上拿了要匯報的資料,起身就跟著他往會議室走。
祝晴還要處理好來探班的小孩,剛要向莫sir多爭取幾分鐘,就見小舅舅擺擺手,比了個「超級ok」的手勢。
「我真走了?」祝晴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
「沒問題!」
祝晴加快腳步追上大家,豪仔單手掩著嘴巴,給她通風報信。
「剛才莫sir問,那小孩為什麼把自己躲在工位下面,以為他看不見?」
「他看見了?」
「不是吧,你也以為他看不見!」
「砰」一聲,會議室的門被隨手關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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